我只是沖著他笑,但似乎這個笑讓他誤會了我的意思,或許在許如栩的眼中看來,我是在單方面挑釁他。
我這才發(fā)覺,原來許如栩也是激不得的,他從未有過如此不穩(wěn)重的時刻。
可眼下的情況,什么風度,什么距離,統(tǒng)統(tǒng)被他拋之在腦后。
我似乎看到了記憶中那個學生時代的許如栩,那時的他不像成年這般會隱忍,有什么情緒還是能被我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我好像又抓住了少年時的他,只是這一次,我再也不會那么輕易讓這般真實的許如栩隨意溜走了。
我的雙手自然而然地環(huán)住了他的脖頸,兩個人之間挨得很近,他似乎怕碰到我扭傷的腳踝,動作間還注意著分寸,像是怕再讓我受傷。
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周圍,隨之我感受到了脖頸處一陣酥麻,我條件反射想躲開,卻被他牢牢抓住。
他看著我,用氣音對著我說:“這次不會讓你跑走了。”
第二天早上一覺睡醒,我睜眼想努力爬起時,吃痛的感受到身體發(fā)酸乏力。
意識逐漸清醒了起來,隨之我感受到了身后的溫熱,腰部的位置被人頗有占有意味地摟緊。待我在腦海里梳理了一番昨晚瘋狂的景象,以及身上的感觸,這才依稀有點真實的感覺。
直到我費勁地轉(zhuǎn)過自己的身體,看到面前那副清雋的臉龐時,我才敢印證昨晚所發(fā)生的一切都是真的,原來我并不是在做夢。
許如栩睡得有些沉,或許是因為凌晨的時候我們才消停下來。昨夜下了好久的雨,外面電閃雷鳴,風雨交加,直到他擁我入懷躺進柔軟的床上休息的的那一刻,外面的雨才漸漸小了下來。
我不自覺地伸出手指輕輕勾勒著他的臉龐,一寸一寸,又不自覺往下延伸。
睡夢中的人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靜,他無意識地扣住我不安分的手,另一只手環(huán)抱著我,一時之間我徹底無法動彈。
許如栩隨之緩緩睜開了眼,他的眼睛半睜著,還沒能完全睡醒。我一刻也不愿放過眼下的景象,可是看得越久卻愈發(fā)覺得,怎么有人剛睡醒都這般好看。
這么好看的人,終于是我的了,想到這里,我就有一種占到便宜的感覺,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。
許如栩睜開眼像是辨別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哪,他隨即看著我,慵懶地對我道了聲:“早。”
然后,他便雙手把我悄然拉近,輕柔的吻落在了我的額前,隨后他又低下了腦袋,把腦袋擱在我肩膀的位置,環(huán)抱著我不愿動彈。
我甚至連現(xiàn)在幾點都無法判斷,只能從透過窗簾縫隙有些刺眼地光線去判斷,現(xiàn)在的時間大概還早。
想起昨晚許如栩因為留下沒去的赴約,眼下我才有些后知后覺的愧疚,想著萬一真是什么要緊的事,被我這么一攪合,是徹底耽誤了。
于是我輕輕拍了拍許如栩的肩膀,他被我的動作弄得微微一晃,隨之只是把我摟的更緊,我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了。
“半分鐘……”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,我頭一回發(fā)現(xiàn)許如栩竟然也會賴床。
“什么?”我沒能理解他說的話的意思,直到半分鐘后,他的手機鬧鐘響起,我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么意思。
他終于再次睜開了雙眼,只是這一次他的模樣看起來清醒了不少。他單手抱著我,另一只手撈起被丟在一旁的手機,然后關(guān)閉了鬧鐘。
“幾點了?”我縮在他懷里小聲問。
“九點?!痹S如栩看都沒看手機一眼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我,關(guān)上鬧鐘后他又看了我一眼,這次他選擇在我唇邊落下了一個吻,很輕很輕,我甚至沒能反應過來,他便已經(jīng)松開了環(huán)住我的手,坐起了身。
我懷疑許如栩真的是不需要休息的,他能那么精準的預估到自己的鬧鐘還有多久響,甚至看都不看手機一眼就報出時間,由此可見他這形成的生物鐘是難以更改了。
昨天睡下那么晚,今天他起床時還能毫不費勁地,我確實有些佩服他的體力和狀態(tài)。
他坐起身后像是緩了一會,隨后又轉(zhuǎn)過來,伸出手替我攏了攏被子,對著我說:“沒什么事就多休息會。”
我看向他搖了搖頭,忍不住開口對他撒嬌,“我想跟你一塊?!?/p>
“今天還有工作安排,”許如栩從溫暖的被窩中起身,沒有絲毫留念的意思,“昨晚還爽約了,今天得去一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