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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燭夜,這樣也太平靜了些。
孟言想鬧醒虞清,看著他安靜的睡顏,終究還是不忍心,他俯xiashen在虞清唇邊吻了一xia,喃喃自語,“懶貓,哪里就這么困。”
說罷攬過虞清的腰,將tou埋在虞清的頸窩,也合上了yan。
龍床很寬大,二人卻擁在一起,蓋著一張棉被,枕著同一個(gè)枕tou,空chu的另一份被zi和枕tou顯得有些孤單。明黃se的床簾外tou,燃著兩個(gè)手臂cu的龍鳳紅燭,火光搖曳,映chu一室的紅妝。
第二日醒來時(shí),睡姿已然變了,虞清枕著孟言的手臂,一只手虛虛抓著孟言的寢衣,整個(gè)人窩在孟言懷里,看著乖巧又可人。孟言被興兒叫醒后,看到這樣的場景,實(shí)在不愿意動彈,拿過虞清散在他手臂上的tou發(fā),和自己的tou發(fā)結(jié)在一起,玩的不亦樂乎,全然忘了早朝這回事。
直到興兒忍不住又叫了一聲陛xia該起了,孟言才萬般不舍地起shen,他沒驚動虞清,想讓他再多睡一會。
誰知孟言換朝服的時(shí)候,虞清不知何時(shí)已經(jīng)起shen,穿著同樣明黃se的寢衣,站在孟言shen后,從銅鏡中看著他。孟言面上一喜,轉(zhuǎn)過shen抱住他的腰,“吵醒你了?”
虞清搖搖tou,“睡夠了。”
兩人舉止太過親密,周圍伺候的gong人紛紛低著tou不敢上前服侍,虞清輕輕推開孟言,伸手拿過興兒托盤里的腰封,站在孟言shen前,替他系上。
他比孟言矮大半個(gè)tou,只穿著寢衣的shen形格外單薄,黑發(fā)長長散在后背上,孟言想不明白,分明是同一個(gè)顏se的寢衣,怎么穿在這個(gè)人shen上就格外好看。
虞清低眉垂首,緊貼著孟言,修長的手指替他系上腰封的樣zi,寧靜中透著旖旎溫柔,他shen上仿佛還帶著被窩里的溫度,隨著手指的動作,nuan過了孟言全shen。
孟言han笑看著他,由著他服侍自己穿上龍袍,再看著虞清的耳朵一diandian紅起來。
虞清系上最后一塊玉佩,抬tou看孟言,yan前的孟言讓他心tiao忽地慢了一拍,穿dai整齊的孟言與平時(shí)大不一樣,龍袍特有的shen份象征給他平添了一絲威嚴(yán)和壓迫,他站在虞清shen前,再也不是從前無知無畏的少年了。
他是大梁的王。
這個(gè)認(rèn)知莫名驅(qū)使虞清要跪地請安,還沒等他跪xia來,就被孟言一把扶起,“從今往后在我面前,你不用請安,你是我的枕邊人,不是臣zi?!?/p>
虞清心tou涌上陣陣nuan意,輕輕nienie孟言的手指,“去上朝吧,我等你回來用膳?!?/p>
“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去上朝啊?!泵涎钥粗萸宓膟an睛,突然就想脫了這shen衣裳,抱著他再睡個(gè)回籠覺。
他不懂為什么作為至gao無上的君王,新婚后居然沒有休沐日。
虞清瞪他一yan,“你說呢?!?/p>
“我說不行?!泵涎蚤L嘆一聲,萬般無奈地走了。
虞清呆呆看著他的背影,直到那一抹黃消失在視線中,他才回到床上重新躺xia。
回想起剛剛的一幕,虞清忽然想起了小時(shí)候母親每每幫父親系腰封掛腰帶的場景,幼時(shí)不覺什么,后來念書讀到舉案齊眉,才明白當(dāng)時(shí)的場景是多么的繾綣。
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時(shí)候,臉上不由得就燒了起來,一大把年紀(jì)了,居然還在這種小事上得到了快樂。
虞清拉過被zi蓋住tou,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