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藥是王院判親自煎的,如今藥渣已毀尸滅跡?!?/p>
“今日所服的丹藥也是皇上自己喂到嘴里去的,又不是別人硬塞進(jìn)去的,難道還能有假?”
她想了又想,隱約覺得自己有所疏漏,但因這幾日未吃好睡好腦袋有點不夠用。
她卻是突然靈光一閃,抓住了關(guān)鍵處:“你是說弘昌阿哥那里?弘昌阿哥雖不聰明,但以四阿哥那小心謹(jǐn)慎的性子,肯定會將送進(jìn)宮的丹藥留下一瓶的。”
“還有那些制作丹藥的道士,丹藥中加了多少五食散,他們也是有數(shù)的,少許五食散,根本不會叫皇上變成這樣子?!?/p>
諴郡王剛點頭,正欲開口說話,門口卻傳來傳來驚呼聲。
“呀,你們在做什么!”
“你們……你們不會要親嘴了吧?”
來的不是旁人,正是?;?,?;莸降资莻€小孩子,聽朱太醫(yī)說皇上并無大礙,也就不擔(dān)心了,想著來找諴郡王拿書。
誰知他一推門,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——諴郡王抓著年珠的肩膀,年珠攥著諴郡王的袖子,兩人四目相對,神色緊繃,很是深情的樣子,這不是要親嘴了是什么?
你在嚇唬我?
年珠與諴郡王齊齊松開手。
他們這才意識到了方才因過于緊張,連禮法都忘記呢。
倒是從前見著太監(jiān)與宮女親嘴的?;輩s覺得自己沒猜錯,他們兩人定是心虛呢,當(dāng)即也不要什么書本,擺擺手就往后退:“那什么,二十四叔,珠珠姐姐,你們別管我,你們繼續(xù),你們繼續(xù),就當(dāng)我沒來過……”
說著,他是根本不給年珠與諴郡王解釋的機會,一轉(zhuǎn)身麻溜就跑了。
氣的年珠在后面直喊:“六阿哥,你給我站?。∧懵犖医忉尠?!還有,你是怎么知道這些東西的……”
小孩子家家不學(xué)好,竟連親嘴都知道了?
再次轉(zhuǎn)身,年珠看向諴郡王的眼神中不免帶著幾分尷尬。
若真親嘴也就算了,關(guān)鍵他們沒親嘴,還背著這個名聲,實在劃不來。
更何況,那邊皇上尚未醒來,若這事兒傳出去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干柴烈火,一刻都忍不住了呢!
諴郡王卻是神色未崩,直低聲道:“那……我先回去善后了?!?/p>
“好?!蹦曛辄c點頭。
她原想著道謝一二的,可轉(zhuǎn)而一想,如此一來,未免顯得過于生分。
殊不知,她這下倒是不生分,但瞧著兩人卻像成親數(shù)年的老夫老妻一樣。
等著年珠再次回到寢間時,皇上雖未醒來,但臉色已恢復(fù)如常,想來并無大事。
反而是守在床邊的?;輹r不時看向年珠,偷偷掩嘴笑起來。
年珠忍無可忍,便將?;萘喑鋈?。
誰知她還未來得及解釋,福惠就已搶先開口道:“珠珠姐姐,你不必解釋,我都懂,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,情到深處,是一發(fā)不可收拾?!?/p>
“更別說你與二十四叔已經(jīng)訂親,偷偷親個嘴也不算什么。”
說著,他更是低聲道:“你放心,這件事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,我定會替你們保守秘密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