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“這個孽畜!是要害我大淵滅國嗎?”
冷宮。
作為大淵歷史上唯一一個住在冷宮的皇帝,趙磐的臉色猙獰難看,呼吸急促,狠狠地摔打著冷宮中為數(shù)不多的裝飾。
一旁的小太監(jiān)噤若寒蟬,沒有人敢說話。
“陛下息怒?!币慌?,宸貴妃白裙素裹,身姿搖曳,攔住了要將最后一件瓷瓶砸碎的趙磐,那張純凈無瑕的臉上,帶著幾分復雜,很快調(diào)整了情緒,開口道:“三皇子此事必定會遭受天下人口誅筆伐!”
“口誅筆伐?那有何用?”趙磐額頭上青筋暴出,一雙眸子滿是憤懣的神色,“朝堂自詡對朕忠誠的重臣們呢?全都死絕了?為何不阻止那孽畜!”
“朕這大好的江山,都要被這孽畜給禍害到支離破碎了!”
作為大淵天子,趙磐很清楚大淵現(xiàn)在的狀況。
比他剛剛登基的時候,只會更差。
國力更弱。
這種情況下,得罪來恭賀登基的那些周圍各國與勢力的強者,甚至當著他們的面,要收繳二十年間他們欠下的歲供,這無異于直接宣戰(zhàn)!
“他竟然還想要對天臨宗下手?他算什么東西?這是要將朕守下的大好河山,徹底變成支離破碎的山河嗎!”
趙磐憤怒咆哮著,唾沫星子都要噴出來了。
他可還謀劃著要將皇位奪回來呢!
要是等到他重回皇位的時候,大淵山河已經(jīng)被周圍各國與勢力分割,那他重回皇位又有什么用處?
一旁的宸貴妃微微行禮,臉上露出一抹笑,安慰道:“陛下放寬心……”
“別忘了,臣妾的父親手握西境三十萬重兵!”
“消息早已傳過去了,父親定然會從西境趕來勤王,這個時間,應該快要到了!”
此話一出,一旁的趙磐頓時眼前一亮。
是?。?/p>
當初從徐家收回了軍權(quán),趙磐直接扶持了宸貴妃的父親掌兵。
雖然宸貴妃的父親并不算良將,可勝在聽話。
作為帝王,趙磐向來不喜歡說逆耳良言的忠臣良將,他只喜歡聽話的臣子。
哪怕那個臣子沒有真材實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