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明明有些不耐的,他知道那人喜歡著另一個男子,對自己突然的殷勤,也許是對容貌的喜歡,也許是與大皇女的賭氣,總之不會真心。
但這一刻為什么會慌亂……不知道怎么辦才好,像個茫然的孩子。
他聽到那人靜了一會兒,忽然又開口,聲音帶著笑意:“哎呀,原來是這么個清秀的小郎君……過來吧?!?/p>
小倌走過去,在她身邊坐下,低著頭,似乎有些羞澀。那人不在意地坐著,沖大皇女笑得開朗:“皇姐,你府上這么好的琴師,也不給孤介紹!”
……看來是了。
既然不拆穿,那就是懶得追究了。
他不過是一個卑微的風塵花倌,和她喜歡的那位貴公子不同。他的拒絕讓她感到難堪和無味,那么……
果然,不要他了。如此輕易的。
是不是該松一口氣?
他早想到了后果,但呼吸仿佛牽扯著某根神經(jīng),一動就密密的疼。
不是說過,一生只一個人么。
可現(xiàn)在,是他先表明拒絕的態(tài)度,所以,連罵對方是騙子都沒有理由。
少年放下扶著屏風的手,修長白皙的手指攏進寬大雪白的袖里,低垂下眼眸,睫毛輕顫,一貫冷淡的神色。
仿佛無聲的,難過。
……
大皇女卻很驚喜。
雖然這樣的話,在三皇女面前展示自己和辭鏡關系的目的,就達不到了,但比起這個,辭鏡的態(tài)度更重要。
他對三皇女沒有好感,才會在她明顯表現(xiàn)出對琴師興趣的時候,依舊能無情地推另一個人出來頂替啊。
只是,慢慢的……
大皇女的驚喜,就變成了苦澀。
是啊。
他有多無情,她還不知道么……
對面的喻楚瞥了眼大皇女的表情,心里嗤笑,臉上依舊笑意盈盈。
也是氣啊。那家伙居然能硬生生把她推給別人,真是長本事了。
能怎么辦,只能像個老姨母一樣,把任性的孩子原諒……
每個位面都是全新的身份,全新的性格,這個位面這種異常的冷淡,應該是為了配合女尊國的背景。
如果是貌美卻不冷淡的少年,在女尊世界,那真和美味羊羔差不多了。
她暗暗嘆氣。
“愉快”的聚會一直持續(xù)到晚上,大家愉快地決定在皇女府過夜,喻楚心里不屑嗤笑,卻也只能留了下來……
——沒辦法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