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麒的院子在府邸深處,一路上宋連云小心翼翼,借著月色與花叢陰影隱匿身形。
劉崇倒也在家里布置了護衛(wèi),只是這些護衛(wèi)跟宋連云比起來相差太遠,想要發(fā)現(xiàn)宋連云還是不夠。
宋連云摸到了劉麒的院子,見窗戶大開著,干脆沒上屋頂,找了一棵樹蹲著。
蹲好之后,宋連云撥開樹葉,方看清屋子里的情形。
他就說吵得很,原來是宴會上跳舞的男舞伎回了劉府,又來給劉麒跳舞了。
跟在宴會上穿的是正經(jīng)舞衣不一樣,舞伎們這會穿的是根本起不了什么遮擋作用的薄紗,隨意扯上一扯就會被撕爛。
穿著輕薄紗衣的美舞伎正、圍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翩翩起舞,那公子哥自然就是劉麒了,劉麒也很是會享受,不但有美人,還有美酒美食,日子快樂得不得了。
劉麒生得眉眼細長,透著股陰柔勁兒,手里還晃著把扇子,時不時輕佻地用扇子去撩動舞伎身上的薄紗,嘴里吐出些輕佻浪蕩的調(diào)笑。
宋連云暗自咋舌,心想這劉麒還真是把驕奢yin逸四個字寫在了臉上。
“公子?!彼芜B云瞧見在宴會上試圖勾引沈滄的那個舞伎往劉麒的懷里一倒,熟練地勾住劉麒的脖子,“你說,月郎好不好看?”
劉麒順勢攬住那舞伎的腰肢,手指在他裸露的肌膚上輕輕摩挲,眼神里滿是饜足,“月郎自然是好看的,本公子看上的人,哪能差了?只是今兒宴會上,你竟去勾引那沈滄,可讓本公子吃了好一陣醋?!?/p>
說罷,還不輕不重地在月郎的臀上拍了一巴掌。
宋連云:“……”嘔。
月郎嬌嗔地扭動身子:“公子這是說的哪里話,月郎還不是按你父親的吩咐做事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桌上剝了皮的葡萄,用嘴叼著喂到劉麒的嘴里。
劉麒張嘴吞下葡萄,哼了一聲:“宸王哪里能懂月郎的好?”
月郎聽聞,咯咯笑了起來,手指在劉麒xiong口畫著圈:“那是,我的好,公子最清楚不過?!?/p>
劉麒把人身上的薄紗一撕:“月郎好好讓本公子感受感受你的好!”
宋連云瞪大了眼睛,劉麒是把自己家給打造成青樓?
月郎順著劉麒的身體往下滑,張開了嘴,劉麒手指按在了月郎的腦袋上。
其余的舞伎也沒有閑著,都自覺地圍到了劉麒的身邊服侍,頓時屋子里傳出了yin靡浪語。
宋連云很想知道,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,要遇上這么一堆人。
喜歡亂搞不說,還喜歡多人亂搞,遲早得?。?/p>
宋連云實在沒心思再看下去這等腌臜場景,從樹上溜下來回驛館。
沈滄在驛館等著宋連云,已經(jīng)沐浴過,穿著簡單的白色里衣,坐在燈前翻著什么。
宋連云回來后,重重吐了一口氣:“總算回來了。”
沈滄聞聲抬眸,見宋連云表情很難言,便問:“你是看見了什么?怎的這般表情?”
宋連云忍不住張嘴吐槽:“簡直是開了眼了,劉崇府上是個yin窩!我看見了活春宮!”
沈滄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