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點半,森山實里返回公寓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妃英理在客廳沙發(fā)那邊坐著。
“妃律師,這么晚還沒睡?”森山實里有些意外地說道。
妃英理抬起頭,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微微一笑:“你不也是這個點才回來嗎?”
森山實里聳聳肩,無奈道:“工作嘛,沒辦法?!?/p>
妃英理放下資料,苦笑道:“我也是剛坐下沒多久………要不要喝一杯?”
森山實里自然不會放過一塊喝酒的機會,他欣然答應下來:“好啊,我來弄點下酒菜?!?/p>
妃英理沒有推辭,起身道:“那我回房間換件衣服,這身職業(yè)裝穿了一天,實在不舒服。”
森山實里從冰箱里翻出幾樣食材,動作麻利地切了點黃瓜、火腿,又煎了兩個荷包蛋,順手還炸了一盤雞塊。雖然算不上什么精致料理,但勝在快捷,適合深夜填肚子。
等他端著盤子回到客廳時,妃英理已經(jīng)換上了一身寬松的居家服,頭發(fā)也松散地扎了起來,整個人看起來比白天柔和許多。
她手里拿著一瓶威士忌和兩個玻璃杯,開始倒酒。
兩人一邊吃著小菜,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。
妃英理抿了一口酒,長嘆一口氣,開始吐槽起最近遇到的奇葩客戶。
“有些委托人啊,滿嘴謊言,十句話里找不出一句真的。”她搖了搖頭:“明明證據(jù)都擺在眼前了,還硬要編故事,搞得我像是在跟空氣斗智斗勇?!?/p>
森山實里嚼著雞塊,含糊不清地接話:“是不是還有那種,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,不利的半個字不提的?”
“沒錯!”妃英理瘋狂點頭,瘋狂吐槽道:“最氣人的是,等上了法庭,對方律師突然甩出一堆他們隱瞞的證據(jù),搞得我措手不及。委托人還一臉無辜地說‘啊,這個我沒想起來’……”
森山實里忍不住笑出聲:“那豈不是白忙活?”
“何止白忙活,有時候還得背鍋。”妃英理又喝了一口酒,語氣略帶無奈:“還有些社長,表面上說是請我當法律顧問,實際上是想借我的名頭去唬人,或者……干脆就是想泡我?!?/p>
森山實里挑眉:“噢,這種事情啊…很正常,畢竟你的條件擺在這里?!?/p>
妃英理冷笑一聲:“最可笑的是,有些人明明覺得‘女律師不靠譜’,可又不肯換人,非要一邊質(zhì)疑我的能力,一邊繼續(xù)委托。我就納悶了——你既然不信我,那還聊什么?”
森山實里深有同感地點頭:“各行各業(yè)都有這種人。我也遇到過不少女委托人,不想付錢,還暗示可以用‘別的方式’支付……”
妃英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:“哦?那你怎么辦的?”
森山實里攤手:“還能怎么辦?當然是拒絕啊!我又不是牛郎?!?/p>
妃英理忍不住笑出聲:“怎么?是對方長得不夠好看?”
森山實里一本正經(jīng)地搖頭:“但凡她長得好看一點,我可能就……稍微猶豫一下?!?/p>
妃英理嗤笑一聲,拿起酒杯輕輕碰了下他的杯子:“男人啊……”
酒過三巡,兩人都有些微醺。
妃英理看了看時間,主動提議:“差不多了,明天還有工作呢。你先去洗澡吧,我來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