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外國媳婦啊……這尊邪神也是能帶回家讓你們見見的?
我人都麻了,剛想回絕,吞赦那林卻先開了口。
“回去,拿戶口本,領(lǐng)證。”
“……”
”聽到?jīng)]有,你這外國媳婦還挺懂事?!蔽覌尩恼Z氣平和了,滿意了,“別拖著啊,十二月底就回來,濱城靠海暖和,多住一陣再走?!?/p>
說罷,不給我多說一個字的機會,那頭把通話掛了。
真要去???要是真拿戶口本領(lǐng)證,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?。?
“濱城,靠海?”
我正一個頭兩個大,突然聽見吞赦那林低聲喃喃。
“我還沒見過,海水的顏色。聽說,很藍?!?/p>
我一怔。
“你……想去看海???”
他點了點頭:“想和你,一起看海?!?/p>
心尖一顫,忽然軟得不行。
我轉(zhuǎn)過身,逼著自己硬起心腸,帶他回去見爸媽可不是鬧著玩的事,他們只以為他是個外國人,哪里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人哪?萬一還來了些親戚說話不中聽,把吞赦那林惹生氣了后果可不堪設(shè)想……
再說了,這證是真能領(lǐng)的嗎?
冥婚已經(jīng)夠荒唐了,我們難道還要公開辦婚禮請人喝喜酒嗎?
讓這尊邪神把江秦兩家長輩們敬一遍,他們受得起嗎?
我搖搖頭,把腦海里的想象清除出去,懷里的小黑貓突然炸了毛,朝著一個方向哈哈低哄。我嚇了一跳,摸了摸它,這是怎么了?
循聲望去,我不禁皺了皺眉。
斜對面的街邊,一個粉色頭發(fā)的身影正持傘在雨中行走。那是青澤。討厭的人我本不想多看一眼,可這一眼,卻讓我不禁感到有點詭異——他微微側(cè)仰著頭,似乎在笑,嘴巴不停動著,時不時還捂嘴,就好像身邊有個比他高的人在和他說話,可他身邊分明空無一人。我奇怪地盯著他,見他不單是獨自說笑,還抬起手來,神態(tài)動作就像環(huán)繞著某人脖頸接吻,含情脈脈的,十分纏綿,看得我背脊一陣陣的發(fā)涼。
不會是在yia上受的刺激太大,得了精神病吧?
因為得了精神病所以畫技才突飛猛進?倒也不是說不通,世上有許多瘋子都是令人驚艷的藝術(shù)家。不過要是瘋得厲害,也容易出事。
我雖然討厭他,但也不愿見他瘋出什么問題來,正準備把他的樣子錄下來發(fā)給向南問問,一輛車從身邊經(jīng)過,再看,青澤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“怎么了,染染?”
“好像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……”我搖搖頭,是我的幻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