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你?!蔽覔ё∷牟鳖i,“是我要快活的……”
他伏在我身上,吻了吻我的眼角:“你真是只狐貍?!?/p>
“那你就是大白鵝,狐貍最喜歡吃的大白鵝?!蔽椅χ?,猶不知足,像條標(biāo)記了領(lǐng)地的小犬一樣在他衣間嗅來咬去,想要在他身上多留些痕跡,鬧得累了,便在他懷里睡去。
次日破曉時,那林緊緊擁著我,在我醒來時問:
“彌伽,來做我的侍童,到我身邊來,好么?”
他又一次問了這個問題。
我想起老畫師的話,心里一個念頭躍至心尖:“離開這兒,和我一起走吧?那林,我?guī)阋黄鹑ヌけ樯酱ù蟮?,去遠方看海,好不好?”
他一怔,望著我:“若我,走不了呢?你會一個人離開這兒嗎?”
“我……”我自然是想隨師父出去采風(fēng)的,可如今和他初定情意,又哪里舍得離開他?還來得及開口,他卻像是生怕我給出他不愿聽到的答案似的,捂住了我的唇,道:“好。”
“真的?”我睜大眼,“你愿意跟我一起離開?”
“嗯。”他點點頭,“昨夜,你見紅了。你雖不是女子,可我們那樣,便算是,有了肌膚之親了,夫妻之實了?!?/p>
我激動不已:“你知道何處有火焰石嗎?我未來師父說,有地?zé)釡厝?,就能尋到火焰石。完成他的考驗,我們就能一起走了?!?/p>
“溫泉……王宮的山巔便有?!彼粲兴?,靜了一瞬,道,“三日后,傍晚時,我們在這樹下見面?;鹧媸?,我替你找來。”
回家的一路上,我哼著歌謠,忍不住蹦蹦跳跳,褲襠里他給我墊的帕子都從褲管里掉了出來。
拾起來,一眼瞧見上面的幾星血跡,我耳根滾燙,舍不得丟,塞進了袖子里,想起他那句“夫妻之實”,心里甜滋滋的。
——我和那林,昨夜算是圓了房吧?
生變
踏著朝霞,我到了家,不敢走正門,便fanqiang入內(nèi)。
偏院里靜悄悄的,聽不見阿娘的琵琶聲,我猜測她在午睡,輕手輕腳地掀開窗想瞧一眼,卻被房里的情狀驚呆。阿娘平日整潔的房里亂糟糟的,像是遭了賊一般,柜子里衣服全被扯出來,鏡臺上的首飾散落一地,就連床褥也被掀了個底朝天,地上還有發(fā)絲和血跡。
我心里一沉,翻進房中沖去了主院,剛進門,便聽見女子凄厲的哭聲——辨出我阿娘的聲音和方位,我朝著祠堂的方向狂奔而去,因為跑得太急,半路上還摔了一跤。
顧不得摔得鼻青臉腫,我一路沖到祠堂前,便見祠堂大門緊閉,門口左右守著數(shù)個人高馬大的家丁,阿妹跪在門前不住磕頭。
我沖過去,一把抱住了阿妹,見她失魂落魄,眼神驚惶,一張漂亮小臉煞白,臉蛋上還有一道巴掌印,頓時心如刀絞。
“怎么了,阿妹,我兩日沒回家,家里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阿妹“哇”地一聲大哭起來:“你為何才回來!阿娘,被冤枉了,他們說,阿娘偷人,把她抓進了祠堂里!”
“怎么可能!”我放開她,沖向祠堂大門,卻被兩個家丁架住了胳膊,此時門外又爆發(fā)出一聲阿娘尖銳的哭叫:“啊,老爺饒命——”
“說,你房里那些做的那些鞋底子是不是做給他的!那樣的腳碼,不是老爺?shù)?,也絕不可能是做給彌伽!你一個女奴,老爺錦衣玉食的養(yǎng)著你,你卻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偷人,真是賤貨!”一個兇狠的老女人的聲音在祠堂內(nèi)響起,伴隨著鞭笞的聲響,阿娘叫得愈發(fā)凄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