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林寺的僧人,面露不忍,但此刻,他們就連出言阻止的勇氣也欠缺。
有人開了頭,后面的人也就放開了,紛紛圍了上去,不一會兒,人群的中央就傳來了骨骼折斷的悶響以及噬咬肉體的聲音,玄慈全程都未出聲,只余涓涓鮮血,從人群的腳下流出。
待到人群散開后,除了一些衣物碎片與殘留的毛發(fā)碎肉,什么也不剩了。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這句話,有時候并不是一種夸張描寫。
李灼光施施然地走進了少林寺內,他路過掃地僧時,掃地僧面色頹唐地坐了起來:“少林寺千年古剎?!?/p>
李灼光哂笑一聲:“若有向佛心,何處不靈山。”
也不管掃地僧作何反應,李灼光徑直走進了少林,偏殿他也懶得去,沿著正中的大道一路穿過,見著金身便用深紅之觸將上面的黃金給剮下來。
雖然少林富庶,但還沒有富庶到用純金塑造金身的地步,只是在外面鍍了一層厚厚的金子。金子雖也不少,但是外面這么多人可不夠分。
李灼光琢磨了一下,從三災葫蘆里又倒了不少金幣出來,這下應該夠了。做完這些,他轉頭就去了藏經閣。
他這么一頓忙活,又出力,又出錢,幫著少林彌補過錯,他李某人拿些土特產,完全不過分。
有三災葫蘆的幫助,藏經閣無論是武功秘籍還是佛學經典,都被他搬了個空。他還特意去找了楞嚴經,里面空空如也,只是單純的梵語經文。
出了藏經閣,見到一個和尚挑著水,正往后山走去,李灼光見他生得丑陋,便上前去將他攔下。
“小和尚如何稱呼?”
僧人放下水桶,雙手合十道:“當不得和尚稱呼,小僧法號虛竹?!?/p>
“哦,果然是你啊。”
“小僧未曾離過少林,施主聽聞過小僧?”
“我從別處聽聞,你雖然資質不行,但是向佛之心尚可。外面這么熱鬧,你怎么不去湊湊熱鬧?”
虛竹老實答道:“師兄們說今日會來貴客,只有修為精深的師兄才有資格去大門迎客。對了,施主是如何進來的?”
“我是給那些貴客帶路的,那些貴客們正在與你們玄慈方丈親近?!?/p>
“遠來是客,少室山山路崎嶇,這位施主不妨隨我去精舍稍坐,我去取些水來,為施主解渴?!?/p>
李灼光擺擺手:“不勞煩了,這位小師傅平日里都負責侍弄菜園?”
虛竹摸了摸光頭:“除了菜園,還干許多。”
“每日操勞,夜間可覺筋骨酸疼?”
虛竹羞赧道:“是我業(yè)藝不精?!?/p>
“我看你還算順眼,我這里有套拉伸操,你每日睡前做上一遍,可緩解疲勞?!?/p>
虛竹欣喜地雙手合十:“多謝施主?!?/p>
李灼光背過虛竹,用他桶里的水打shi了《易筋經》,顯露出《神足經》來,李灼光掏出紙筆,快速地將《神足經》謄抄了一遍,交給虛竹。
《神足經》并不是主要練腿的武功,“神足”為“神通具足”之意,是一門不下于《易筋經》的絕學。只是修煉這武功有一重要的條件,就是修煉時,不能抱有練武的想法,如果有所求,便無所得。
李灼光現(xiàn)在將神足經給虛竹,只是因為心血來潮,在修除掉一些枯枝敗葉后,少林能否成為真正的佛門。
任務結束與變故
李灼光拿到《易筋經》后,便已經可以離去了,但他還有最后一件事需要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