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小澄滿意地收回視線,對吳樊佑笑道:“看到了吧,沒有人能離開旅店,我不能,你也不能?!?/p>
吳樊佑對此置若罔聞,表情堅毅地回應:“學姐,有沒有可能,你跟他們不一樣,有些事,或許只有嘗試才知道,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……”
“你可以自信,但不用對我表現出如此虛偽的信任,你了解我嗎?”俞小澄的目光很冷,如同寒冬臘月的風,要將吳樊佑的臉割裂。
“學姐的眼里就沒有我,自然覺得我什么都不了解?!眳欠酉袷呛鋈凰F鹆诵宰?,話中滿是委屈。
俞小澄簡直要被氣笑了,感覺被惡人先告狀了一樣,一時分不清他是認真的,還是故意甩鍋找借口。
“四年里,我們從未聯系過,別用大學時微不足道的了解來bangjia我,我與你的生活不同,你不知道我經歷過什么,又可能會做什么?!庇嵝〕畏瘩g。
吳樊佑氣惱地嘀咕:“一畢業(yè)就將我刪了個干凈,我還敢厚著臉皮聯系嗎?”
“你啥時候臉皮薄過……”俞小澄有種被吳樊佑帶偏的感覺,趕緊制止這個話題再繼續(xù)進行下去,總結發(fā)言道,“總之,如今在我這兒,你說的話毫無可信度,別想?;樱闶裁炊疾蛔?,對你我都好。”
又是一頓威脅,將吳樊佑徹底干沉默了。
就在俞小澄和吳樊佑爭吵完沒一會兒,有人回到了大廳,也有人還留在樓上,聽他們的反饋,似乎誰也沒能找到類似金幣的東西。
俞小澄并不點破,由著他們繼續(xù)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,尋找著根本不存在于旅店里的金幣。
一整個下午,住客們看上去十分忙碌,只是這種忙碌似乎毫無意義,直到晚餐在餐廳里出現,這些人才終于舍得放棄看上去有些可笑的執(zhí)著,承認在旅店中絕不可能藏有金幣。
認清現實后,眾人味同嚼蠟地吃了晚餐,然后一直等到晚上九點,依照二號客服的話,回到了大廳前臺。
柜臺上憑空出現的整整齊齊兩排房卡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,然后便對房卡上的圖案產生了好奇。
女教師:“卡面好像有區(qū)別,這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?”
名牌男:“這有什么好奇怪的,為了便于分辨房型吧,比如標準、豪華、行政、總統(tǒng)……”
性感女人:“可這上面的圖案怎么看出房型好壞啊?人家想住住總統(tǒng)套房!”
微胖女人:“唉呀,那我也要體驗一把總統(tǒng)房,反正不要錢?!?/p>
紋身男人:“這上面的圖案好像是梅蘭竹菊?!?/p>
已婚女人:“有啥好研究的……隨便拿一張,住宿條件如何,全憑運氣,說這么多干嘛?”
說完這句話,已婚女人動作利落地從柜臺上隨意拿了一張房卡,轉身就往電梯口走去。
已婚男人一邊向其他人道歉,一邊緊追而去。
俞小澄看了看,被已婚女人拿走的是一張幽蘭房卡。
一時不知該說那對夫婦運氣好,還是運氣差,一來就抽中了難度頗高的幽蘭夢境,正??磥?,算是倒霉,可在俞小澄看來,倒是可以幫他們早些結束受苦的命運。
見那對夫婦拿了房卡離開,一直沒說話的陰郁男人畏畏縮縮地走上前,手指在四種房卡上點來點去,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么,猶豫了片刻,最終拿走了手指停在的那張房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