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不心虛,大可承認自己是在驗尸過程中無意間遺失銀針,找我取回也就罷了,”她面上強裝鎮(zhèn)定?!叭绱瞬皇歉诱蠊饷?,也可洗清自己的嫌疑?”
柳仵作挑眉?!靶∪诉@不是未雨綢繆,寧可殺錯不能錯放嗎?”
早知道不能跟精神狀況異于常人的變態(tài)sharen狂講道理、談邏輯……
曹照照暗悄悄吞了口口水,臉色發(fā)白。“柳仵作你可得想明白,你就這么自信殺了我就能掩飾過去嗎?”
“哦?”柳仵作目光灼熱而隱隱瘋狂?!安辉囋囋趺粗溃繘r且我是大理寺仵作,又是你的同僚,誰會懷疑我?”
“……”她內心有一個x字很想譙出口。
“我sharen剝去他們的面皮,還留下了那么多痕跡和線索,你們不是至今都沒能追查到我身上?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你sharen剝皮真是好棒棒,而我這傻蛋今天則是自投羅網(wǎng),自己送上門來給你削了?”她咬牙。
“曹司直言談一向如此風趣,真真可惜了?!绷踝骶従彵平?,面上竟有一絲惋惜之色。“小人本不想殺你的,但事到如今,說什么都太遲了。”
“等等!”曹照照隨手抓了把庭院內的凳子橫在身前以作防御,急促問道:“——你以sharen剝皮為榮,好似這是多么了不起的技藝,難道就不想在我臨死前同我炫耀一下,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嗎?你為什么要對那兩名受害者下手?”
“曹司直這是在拖延時間?”柳仵作似笑非笑。
“我拖延時間有用嗎?”她反唇相譏。
“小人記得曹司直曾在大理寺說過一句話——反派死于話多?!绷踝饕徊讲狡劢!澳@樣諄諄教誨,小人怎么可能還會忘懷疏漏呢?您就安心做個胡涂鬼,到地府找閻羅訴苦申冤去吧!”
曹照照這時真是后悔死了自己平常干嘛在大理寺里面當大嘴巴?什么好的壞的有的沒的教了一大堆,現(xiàn)在可好了,把自己又推進坑里了吧?
她不斷往后退,在看到柳仵作不知何時已從隨身囊袋中取出帕子,將散發(fā)著濃濃麻沸散氣味的液體傾灑其上,而后猛然撲身過來——
“你不要過來——”曹照照尖叫,然后順勢袖底往柳仵作臉上一拂!
柳仵作手上抓著的麻沸散帕子恰恰要捂到她臉上的三寸處,驀地嗅見了一股奇異香氣,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已是身形一僵,隨即不敢置信地軟軟癱倒在地。
曹照照驚慌之色已經(jīng)恢復正常,慢條斯理地蹲下來,掏出特制牛皮筋利索地把柳仵作捆了個牢牢實實的。
“老娘再教你一句,張無忌他媽媽說過: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?!彼脵C狠狠巴了一下他的后腦勺?!澳惝斘铱催^那么多電視劇的套路都是白看的嗎?沒留后手,我哪敢跟著你走呢?”
她原也只是想試探一下,誰知道柳仵作真就這么沉不住氣?又或者,他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。
也不想想她在大理寺立足兩年多來,如果沒有兩三招防身之術,又怎么敢常常到處亂跑查案?
就在曹照照正在猶豫要怎么把這么大一只拖回大理寺之際,忽大門“砰”地猛然被踹開了!
她眼前一花,陡然被緊緊擁進了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里。
“照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