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口說話的聲音帶了些許鼻音,“嗯,我今天才退燒呢。但看過醫(yī)生了,應(yīng)該只是普通的感冒吧。”
袁清悅這幾天幾乎都在床上閉著眼,沒怎么看過通訊器的信息,要不是丁琳瑜和她說了,她也不知道生科所有流感病毒。
“希望只是普通的感冒吧。”丁琳瑜嘆了一聲氣,她們?nèi)ド扑涣鞴ぷ鞯牡胤骄驮赼3棟的三四樓。
她心底又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(yù)感。好在她現(xiàn)在身體倒是沒事,應(yīng)該沒有被病毒感染,但袁清悅的情況就有些說不準(zhǔn)了。
“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,要是不舒服多請假躺幾天吧?!?/p>
“嗯,我應(yīng)該沒什么事?!痹鍚傆执蛄藘蓚€噴嚏。
袁清悅的工作其實主要還是腦力活兒,不忙的時候甚至可以直接放假休息,有時候在家里也能完成部分的工作。見自己還沒恢復(fù),她又向領(lǐng)導(dǎo)再請了兩天假,
放下手環(huán),雖然已經(jīng)退燒恢復(fù)了正常的體溫,但袁清悅還是感覺自己很冷,她腳尖勾起被自己踢倒床尾的被子,隨后緊緊地裹住自己。
晚上的時候,唐周恒特意叫了阿姨上門來給她做飯,袁清悅拖著疲憊的身軀吃飽飯,洗了個澡后又渾渾噩噩地窩到了床上,夜幕降臨伊始
,她便已經(jīng)沉沉地昏睡了過去。
熟睡的袁清悅并沒有接聽到唐周恒打來的電話。
唐周恒蹙眉看著自己打過去的十個未接通話,呼吸逐漸變得有些沉悶。
唐周恒能猜到袁清悅大概是睡著了,但他還是有些不安的情緒。
他和袁清悅一起生活了十六年,知道她平時就是一個精力很旺盛的人,就算是病了也能在床上站起身打一套軍體拳。
一個普通的感冒,不至于讓她直接在床上躺了三四天。
最近他也聽說了流感病毒的事,而且這次不像往年那些換季病毒一樣簡單。
她現(xiàn)在的情況,有可能就是在生科所被傳染了。
唐周恒躺坐在辦公椅上,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,傍晚的余暉灑在薄紗窗簾上,像石頭里的云母片似的閃閃發(fā)光。
今天天氣很好,但唐周恒的心情有些不太妙,心底那陣不安的情緒始終無法消散。
可惜他現(xiàn)在就算趕著進(jìn)度完成出差的工作,還是沒法在這兩天趕回家。
唐周恒摁了摁因為熬夜趕進(jìn)度疼得發(fā)脹的太陽穴,聯(lián)系不到袁清悅,只好給家里打了個電話。
袁清悅這兩天總是很渴,渴得喉嚨時不時叫囂著,干涸得讓她忍不住喝了很多水。秉持著感冒多喝熱水一定有用的信念,她喝了大半杯溫開水才躺下去睡覺。
結(jié)果她睡了才三個小時,就爬起身上了個廁所。
倒頭躺回床上的時候袁清悅卻有些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抱著大熊娃娃在床上翻滾了幾圈都沒睡著。袁清悅很少會失眠,哪怕喝了可樂或者咖啡,她到點了依舊倒頭就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