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闊的甲板被修正成鋪著灰色地毯的橫道,兩邊懸掛了含著沙子和貝殼的透明燈籠,雨滴打在上面,劃成道道雨痕。
今日是沈令姒攝影展的第一天,就碰到了她最討厭的天氣。
還未到開展時間,她擔(dān)心雨會不會越下越大。
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一道略顯慵懶的聲音從背后傳來,徐舟野穿著人字拖,一身花色襯衫外加短褲,沉穩(wěn)有力地向她走來。
沈令姒聞聲轉(zhuǎn)過身來抱臂睨他,“你會不會說話?”
徐舟野走到她身前,什么也沒做,卻故意扒拉開自己的領(lǐng)口,星星點點的咬痕出現(xiàn)在他脖頸處。
“喏,我昨晚不知道被哪個小狗咬了?!?/p>
沈令姒看了一眼收回目光,心下也沒什么好害羞的,理直氣壯地回:“活該,誰讓你弄疼我了?!?/p>
出院后徐舟野被沈令姒強制喝了兩個月的中藥,醫(yī)生讓注意飲食,有一點還要禁欲。
為此徐舟野被折磨了兩個月。
好不容易熬過,趁著這次好機會,他能不把握住嗎。
“放心吧,看展的時候天就晴了?!彼缘赖?fù)н^沈令姒,在她臉上嘬了一口。
“能得你。”沈令姒扒拉開了他手,走進(jìn)大廳里面再去檢查了一下。
這艘游輪是徐舟野蓄謀已久送給沈令姒的生日禮物。
他親自設(shè)計,一層設(shè)計成200平方米的大廳,用作她展示作品的地方,二樓是駕駛室外加休息屋。
沈令姒決定在兩人初遇沒有抵達(dá)的旅程終點作為展覽地。
兩人便一路沿線重走了當(dāng)初的路程。
這次沒有暴風(fēng)雨,沒有疾風(fēng),更沒有海浪。
十點一到,徐舟野駕駛著游輪靠近碼頭,岸上已經(jīng)有不少慕名而來的游客在等待。
沈令姒心中既激動又害怕,這是她的夢想,也是爸爸的夢想。
此次展出的作品除了她自己拍攝的,也有小時候爸爸帶著自己在各個海域中拍攝的作品。
這一天,她終于等到了。
游輪靠岸,游客買票進(jìn)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