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妍從不知道無聊也能成為一種折磨。
司家老宅的臥室大到足以開一場私人賭局,卻如一座精緻牢籠。她無法離開房門一步,哪怕是一絲風吹草動,都逃不過那雙從監(jiān)控鏡頭背后窺視她的眼睛—司瞱北的眼睛。
她曾試過拆除監(jiān)控,一個小時后,司瞱北推門而入,什么也沒說,只是一把將她壓進沙發(fā),低語如刃:「你再動一次,我就把這里所有的墻,都換成透明玻璃?!?/p>
她笑了,眼尾帶著勾魂的風情,彷彿在挑釁:「那你就得忍受七天看著我如何無聊到發(fā)瘋。」
她并不怕他。
她怕的,是自己對他逐漸熟悉的氣息,與那種莫名其妙的心跳。
每天晚上,司瞱北都會回來。他們會在一張卡地亞定制的圓桌上對弈,撲克、骰盅、甚至連古老的塔羅占卜都玩過。她總是贏,卻從沒真正得意。因為她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男人似乎永遠在讓她一步,卻又步步逼近她心防。
「為什么不逃?」第六晚,他坐在床沿,問她。
閻妍望向鏡頭:「你喜歡看我是不是?」
司瞱北微微一笑,不答。
她心中警鈴大作。
這個男人,不只是控制她的行動—他還想控制她的心。
第七天,雨夜,燈滅。
她知道機會來了。
她在監(jiān)控畫面中輕輕地對著鏡頭笑了一下,那一刻,像是對著鏡頭另一端的司瞱北宣戰(zhàn)。然后她從裙襬中抽出藏了七天的撬鎖器,悄無聲息地走向門口。
但門鎖早已換過,是定製的指紋結(jié)合聲紋識別。
她的笑意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