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珍珠也覺得爹娘今兒不一樣。
娘格外高興,笑了好幾次,眼睛里都淌著笑。
爹也很高興,看娘的眼神格外軟,不像以前那么兇那么冷。
他看自己和弟弟也沒有以前那么不耐煩。
她不懂為什么爹摔破腦袋娘還笑,爹還對娘無比好,但是他們高興她也格外開心。
小鶴年卻時不時偷看爹一眼,再看娘一眼,越發(fā)覺得爹娘都不對勁。
難道像故事里說的那樣,爹腦袋磕壞有了奇遇?
大伯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可大伯的話本里又說一個男人昏迷不醒的時候去陰間走了一遭,再醒來就換了個人似的。
爹是不是也這樣?
要是神仙能幫他把蠢爹壞爹笨爹換成一個好爹,那該好多好。
他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么笨,相反,他非常早慧。
自小生活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里,他對人的情緒異常敏感,有察言觀色的獨特本領。
他知道爹希望自己會讀書,但是他也知道爹萬事聽大伯的,而大伯表面對他和氣,實際并不喜歡他,更不喜歡他會讀書!
大伯只是喜歡自己笨、傻,沒有大堂哥會讀書。
實際他比大堂哥更會讀書!
大堂哥背十幾遍都記不住的書,他兩三遍就記住了!
可他不敢跟大人表現自己會背書,因為大堂哥會打他。
大堂哥把書撕壞賴他,還跟爹告狀,爹根本不聽他解釋就給他一頓揍。
他知道爹心里只有大伯和大堂哥,根本沒有他。
大伯等他挨了揍才假模假式說不愛讀書不要緊,但是不能禍害書,還主動帶著他和大堂哥一起讀書識字。
爹高興得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大伯就笑話他“你看你,還跟小時候似的說話都不利索,我看鶴年就隨你,說話不那么利索,好在鶴年不像你小時候那么大顯擺,哈哈”。
爹尷尬,回頭就拿他撒氣,怪他給丟人。
大伯雖然主動教他讀書識字,可他很明顯地感覺大伯也不喜歡他會背書。
只要他說會了,大伯的眼神就很嚇人。
只要他說不會,鬧著不要讀書,大伯嘴上笑罵他懶、不抓住機會以后要后悔,眼神卻沒那么可怕,頂多嘲笑一下。
爹氣得罵他打他,大伯卻攔著,笑哈哈地說“沒事,不是讀書的料沒什么,咱家有成業(yè)讀書就行,鶴年以后和你一樣好好種地”。
實際他比大堂哥還會背書,偷偷學了好多字,但是他不表現,連爹娘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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