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筷子,夾起面條放入口中細(xì)細(xì)品嘗了一下,就立馬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下去,不一會,碗中就只剩下淺淺的湯汁。
樓下。
沈曜面前放著同樣的清湯面,也開始暴風(fēng)般吸入,很快就見底了。
旁邊的沈修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,大哥這是咋了,先前從樓上下來就立馬去了膳房,在膳房待了片刻,就端出兩碗面,是嫌棄客棧的面餅太難吃了嗎?以前也沒這樣過啊。
忽然,他想起另一碗的去處,怪笑道:“大哥,不知我何時(shí)有幸吃到你親手做的面呢?”沈曜看了他一眼,眼神平靜毫無波瀾。
沈修之訕訕,摸了摸鼻子,不敢再多問一句。
房間內(nèi),姜竹月喚人收拾桌面,并讓他們送來熱水。
須臾,老婆子很快端著水盆過來,姜竹月拿起洗漱用品,簡單梳洗了一下。
她脫掉鞋履,躺在床上,很快便陷入了夢鄉(xiāng),臉頰紅撲撲的埋在被窩里。
隔壁房間,沈曜聽著溫柔協(xié)調(diào)的呼吸聲,不免幾番遐想,好似回到一場美夢中,沉醉不復(fù)醒。
清晨,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,慵懶的伸伸胳膊,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,那道金燦燦的線,穿過窗欞,射到了床上。
姜竹月被刺眼的陽光驚醒,還沒睜開眼,街道邊攤販的叫賣聲便傳入耳內(nèi),此起彼伏。
人間煙火氣,最是安人心。
【注】收拾好之后,姜竹月打開房門就看見沈曜也正從房間內(nèi)走出。
兩人行至大堂。
大堂內(nèi)從吵吵鬧鬧頓時(shí)變成肅然無聲。
沈曜摸著下巴問道:“我有那么可怕嗎?你們干嘛這么安靜。
”沈修之湊上前殷勤的說道:“哥,我們這是愛戴。
”說完還瞅了瞅他的下巴,從胡茬滿臉到面白無須,這誰不犯嘀咕啊。
沈曜不在意地?cái)[了擺手道:“少拍馬屁了,趕緊吃,吃完就出發(fā)。
”朝食用完之后,沈曜翻身上馬,姜竹月也坐上由工匠修繕過的馬車。
先前的木板車已大變樣,雖比不上那種精心制作的,但遮風(fēng)擋雨也綽綽有余,車廂攔住了一切,她感到十分安心,車座上也鋪著厚厚的軟墊,外表雖然簡陋,但內(nèi)里打理得極為舒適。
她掀開了布簾,朝外面看,見沈曜身著一身黑色騎裝,跨坐在高大的馬匹之中,馬背上的他英資挺拔,身影寬厚,給人無盡的庇護(hù)。
此時(shí)的陽光熱烈而刺眼,映在眼睛上,目眩神迷。
沈曜不經(jīng)意的向后一瞥,正好窺見那雙纖巧白皙的手放下布簾。
姜夫人是真的沒注意到我的臉啊,他有些郁悶的摸了摸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