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（第4頁）

“因為這個掉眼淚？”念離安靜一瞬，把她抱到腿上，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淚，溫柔地哄“可以，都可以。下次我溫柔一點，顧著你的感受，不兇你，也不讓你害怕，可以嗎寶寶？還有其他的要求嗎？”

“我不想吃藥?！睖厥w低頭顫抖著，輕聲說“我不想再吃藥了，你戴套可不可以？”

以前不是沒見過她哭，可從沒有哪次她表現(xiàn)得像現(xiàn)在這樣脆弱，好像脊骨被人碾碎了一般，又疼又絕望。

“不吃就不吃，我結(jié)扎都可以。不哭了可以嗎？”

“你喜歡我嗎？念離，你喜歡我嗎？”這句話終于說出口。

抬手抹掉眼淚，眼眶依舊sh潤。

溫蕎強(qiáng)忍哭腔，勉強(qiáng)扯出一個笑容，可開口就是含糊的哽咽，“其實剛才我就想問了，為什么你會大方呢，為什么會同意我和一個喜歡我的男孩子出去呢？因為不喜歡所以不在意吧。程先生，你其實不喜歡我的對吧？”

她傷心的自說自話，直到最后泣不成聲。

“你開始渴望我的ai了嗎？”男人答非所問，突然平靜直白地這么問了句。

這是ai嗎？她不覺得。

但是——

“你覺得我貪婪嗎？我也覺得”

“不，這和貪婪沒一點關(guān)系。就算是，也是我允許的?！?/p>

溫蕎淚眼朦朧地抬頭看他，于是他解釋道，“你說要跟著我，說想好好的和我在一起，我都是同意的，不是嗎？”

腦子嗡鳴的難受，眼淚掉得更兇。

溫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，她一直以為在這段關(guān)系中她是絕對弱勢的，也從未把他的肯首當(dāng)真。

“至于喜歡。”他撫0她的腦袋，溫柔的像是撫慰“我當(dāng)然喜歡你，蕎蕎。我記得最開始決定和你開始這段關(guān)系的理由就是我喜歡你?！?/p>

“但你不這樣認(rèn)為，并且給出的理由是我大方?！蹦铍x低語，捧住她的臉，“是你先對我示好，小狗一樣搖尾，依偎身邊，卻又對我全無信任暫且不提。蕎蕎，你真的要我把話都說出口才明白嗎？你真的要聽大方之下的y暗、嫉妒嗎？”

男人的聲音一直很溫柔，且他雖是問句，但聲音絲毫沒有起伏，溫和沉緩的像上好的綢緞。

而溫蕎在這動聽的陳述中，身t依舊發(fā)燙，心卻漸漸冷卻，眼淚也漸漸g涸。

她到底是多個糟糕的一個人。

她傷害了多少人。

“那你ai我嗎，程先生？我們這樣，算什么？”溫蕎聲音低微，想茫茫海面的一葉扁舟。

“你想我們算什么？”念離輕松將問題拋回給她，撫0她的手臂，然后到鎖骨和肩頸，“你ai我嗎？你明白ai和喜歡的分界線是什么嗎？”

“蕎蕎，你問我問題的時候，自己有答案嗎？”

“沒有。所以我不會強(qiáng)求你的答案?！睖厥w說著，很輕的笑了下，那笑容莫名又輕松。

“我只是累了，程先生?！彼f，“我不聰明也不漂亮，沒資格也不想再和您玩游戲，我只求您放我走。”

男人聞言也笑了下，那笑容純凈而無害。

他毫不驚訝的感嘆一聲，虛偽又溫柔道，“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