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龐友善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在侄子龐尚財的臉上。
王春江一家沒有見過世面,領會不到他的深意也就算了,可龐尚財已經當了五年的村委會主任。
他幾乎每天拎著龐尚財的耳朵,教授龐尚財。
龐尚財的敏感性,竟然還這么低。
他真懷疑,龐尚財是不是他們老龐家的種。
“尚財,你是在幫著外人反對我嗎?”
龐友善深吸一口氣,質問龐尚財。
“三叔,我不是反對你?!?/p>
“而是有些東西,不能改來改去。”
“不把規(guī)矩立在這,您的村支書當不安生,我的村委會主任也當不安生?!?/p>
龐尚財依舊沒有回過味來,甚至試圖讓龐友善理解他的良苦用心。
“我吃過的鹽,比你吃過的飯多,我走過的橋,比你走過的路多,怎么立規(guī)矩,還用不著你來教我!”
龐友善厲聲訓斥龐尚財。
如果是在家里,訓也就訓了,可是,現(xiàn)在周圍站著無數官莊村的村民,龐尚財頓覺顏面掃地。
“三叔,你年紀大了,老糊涂了!”
“官莊村的事,你以后還是別摻和了!”
頭腦發(fā)熱的龐尚財,開始從根本上否定叔叔龐友善。
當然,這也是他的心里話。
在村里,支書是一把手,村委會主任是二把手。
他雖然頂著村委會主任的頭銜,但干的卻是跟班的活兒,五年來,大小主意都是叔叔龐友善拿。
龐尚財早就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。
“友善書記,我們都聽尚財主任的。”
“您都七十了,還是抓緊退休吧!”
這時,王春江也站出來幫龐尚財說道。
龐友善想把賠償金降低到幾千塊,而龐尚財則是維持最開始的十萬。
支持誰,不支持誰,顯而易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