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劉狗兒躲得及時,連連道:“小的錯了,小的錯了!”
他心思活絡(luò),早已聽出司行方話里有話,膽氣立時一壯,叫囂道:“還愣著作甚,快將這小子拿下!”
數(shù)十個黑袍武士猶豫一陣,小心翼翼地繞過萬古愁,將沈琢玉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刀劍出鞘,寒光逼人。
萬古愁身形一閃,再現(xiàn)身時,已在沈琢玉身邊,瞧也不瞧眾人,緩緩道:“無用之人,再多也是無用……”
司行方心頭一顫,“看來……師父是真要袒護(hù)這小子了……”
酸苦之勁沖到鼻尖,凄苦道:“師父也曾是神教中人,當(dāng)知教主之令,重于泰山。眼下,師父執(zhí)意要將此子帶走,徒兒身受師恩,定然不會阻攔,曰后教主若是怪罪,大不了將命賠了就是!”
萬古愁聞言,目光一緊,竟是嘆了口氣。
沈琢玉見狀,忖道:他竟用自己的姓命要挾,想來萬前輩顧念師徒之情,定會十分為難……
他眼珠一轉(zhuǎn),心中已有對策,忽地?fù)尩饺f古愁身前,朗聲道:“司長老,可還記得你我曾經(jīng)一戰(zhàn)?”
司行方冷然笑道:“記得又如何?”
沈琢玉嘻嘻一笑,答道:“當(dāng)時,我中了你一爪,你也受我一拳,算是平手吧?!”
他不等司行方回答,擺擺手道:“你認(rèn)與不認(rèn),都不打緊。若我沒有記錯,當(dāng)時你還說過,你若與我過招,自然不需旁人插手?”
司行方全然不知他的壺里賣的什么藥,聞言面露嘲諷,道:“此話,我的確說過!”
“好!”沈琢玉猛然將xiong一挺,氣勢徒升,“如今我再次向你邀戰(zhàn),你敢是不敢?”
萬古愁聞言雙眉輕揚,淡淡一笑。
司行方卻是一怔,他一直對那一拳耿耿于懷,早想沖上去了結(jié)了這小子,沒想他竟主動求死,當(dāng)下冷笑數(shù)聲,道:“你的意思,你要與我單打獨斗?”
沈琢玉斷然點頭:“不過你須答應(yīng),如果我贏了,必須放我二人離去!”
司行方生姓多疑,何況上次見面時,他已上過沈琢玉的當(dāng)。
此時見他這般有恃無恐,愈發(fā)懷疑他另有用心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此子的武功實在不敢恭維,自己若是全力出手,定然可以將他直接擊殺,只是……
他面露遲疑,望向萬古愁。
沈琢玉瞧出他的顧慮,轉(zhuǎn)向萬古愁,輕聲道:“萬前輩,你的大恩大德,晚輩銘記于心。只是晚輩實在不想看到前輩為難……如若他答應(yīng)與我單打獨斗,還望前輩旁觀就好!”
萬古愁眉間一皺,淡淡道:“你可有把握?”
沈琢玉嘆了口氣,沉聲道:“盡力而為……”
萬古愁聞言,緩緩點了點頭,目光微轉(zhuǎn),投向司行方,忖道:難怪難怪,行方的xiong口似乎有傷,聽這娃娃的意思,竟是他一拳所傷……行方向來尊師,我若要走,他定然不會阻攔,到時候方臘便會遷怒于他……不如讓他二人斗上一陣,如果小娃娃有險,我大可再行出手,將他帶走。到時候,行方也算盡心竭力地阻攔過了,方臘也就無話可說了……
殊不知,他這想法,恰與沈琢玉不謀而合。
司行方見萬古愁點頭,哪知道他的心思,只道他同意了,獰笑道:“好!我答應(yīng)你!可我若贏了,你須乖乖留下!”
沈琢玉面色凌然,笑道:“一言既出……”
原以為司行方定會接上一句“駟馬難追”,哪知他厲嘯一聲,已向他撲來?。ㄒ琅f早些上傳,求收藏哦?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