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鄭重感謝須彌山下、南一柯的長評!)
沈琢玉與緣清,帶著五名青花派弟子,翻出了知州府的后院。
緣清本想多帶幾名弟子,可沈琢玉一再堅(jiān)持,她也只得作罷。
五名弟子中,便有璇月。
她原本賭氣離開,可一聽說出城尋人,立刻便要求參加,反倒大師姐素月,留在了知州府中,繼續(xù)守株待兔……
城外三里,一棵老松之下,鄭忠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,依舊掙不開繩子,郁悶之際,本想仰天悲嘆一番,誰知?jiǎng)傄惶ь^,又被灼人的曰光摁了下去。
天氣悶熱,他這么折騰了一會兒,臉上便已汗流如雨。
汗水劃過鼻梁的傷口,疼得他齜牙咧嘴,禁不住破口大罵:“我艸他奶奶!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,撞上這兩個(gè)煞星!那臭婆娘踢哪兒不好,非踢我的鼻子!我這張臉,可就指望這挺拔的鼻梁了!哎……”
他想到此處,又呵呵傻笑起來,自言自語:“不過那小娘皮長得倒是和天仙似的,竟能一腳踢斷我鄭老爺?shù)谋亲?,腿勁兒亦是不差……若能……嘖嘖……”他說著說著,嘴角掛滿了口水。
“別來無恙??!”一人高聲叫道。
鄭忠勛頓時(shí)打了個(gè)機(jī)靈,不知何時(shí),樹下多了一個(gè)藍(lán)衫少年。他滿臉討好,諂媚道:“嘿!英雄!您老人家這么快就回來啦!”
沈琢玉嘿嘿一笑,“是啊,知州已被我殺了,自然要快點(diǎn)跑?。∵@事兒還要多謝謝你,沒有你,我壓根找不到他,又如何為民除害呀!”
說話間,他忽在鄭忠勛身旁坐下,嚇得鄭忠勛驚呼一聲。
沒想沈琢玉右手一揮,替他扯斷了繩子。
“知州大人死了?”鄭忠勛疑道。
沈琢玉嘆了口氣,緩緩道:“本來只想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他,誰知一時(shí)沒收住,將他殺了……哎……眼下,我只能亡命天涯了!”
鄭忠勛臉色微微一變,全然不知這少年的葫蘆里,到底賣的什么藥。
他活動(dòng)了一番手腕,遲疑道:“那……英雄的意思……是放小的走了?”
沈琢玉笑得很真誠,點(diǎn)頭道:“怎么,還不想走嗎,要不然,咱倆再說說話?!”
鄭忠勛嘴角一抽,總算確定,他是真的可以走了。
這一下,他幾乎想要?dú)g呼,可剛一使勁,便牽動(dòng)了腿上的傷口,歡呼變成了慘叫。
他支撐著站起,只想早些離開此地,自忖這少年一會兒反悔,豈不糟糕?
于是一瘸一拐,忍著劇痛,向東行去,可走了還沒幾步,卻又轉(zhuǎn)頭張望。
他見少年動(dòng)也不動(dòng),心頭稍安,再次前行。
又行了一陣,又回頭望望,這回少年已向相反的方向去了,他心中一喜。
如此三步一停,五步一望,直到他再找不到少年的蹤跡,方才徹底放了心,腳步霎時(shí)輕快了不少。又走了不遠(yuǎn),忽向左側(cè)一拐,轉(zhuǎn)而向南行去。
路邊齊人高的草叢間,青影閃動(dòng),有人輕聲道:“這家伙倒也不算太笨”“小施主實(shí)在智勇雙全,這辦法甚好,只要跟緊此人,興許就能找到線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