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眾人方才覺得,底下的那人固然需要極高的戰(zhàn)力,可上面的人也絕非武功平平之輩。
唐淵亦是明白了這一點,是以靜靜地立著,叉腰望著自己的兒子一動不動地呆在鐵索上,卻再也興不起責(zé)罵的念頭。
他暗呸一聲,心道:如此下去,若還想取勝,恐怕只有把其余的鐵索盡數(shù)破壞了……
他正轉(zhuǎn)著念頭,身后忽有一股勁風(fēng)直逼后頸,驚得他急忙矮身,頭也不回,橫臂后撩。
“好家伙,反應(yīng)倒是不慢!”蕭月升笑道,另一拳緊隨而上。
唐淵瞧清來人,不禁怒由心生,身形急轉(zhuǎn),兩只肉掌轟然迎上,口中不忘罵道:“老不死,竟敢偷襲你爺爺!”
“哈哈,老不死的爺爺,豈不是死透了?”蕭月升不慌不忙,一拳與他雙掌對上。二人俱是內(nèi)力雄渾之人,一拳、兩掌尚且相距一尺,狂暴的內(nèi)力撞擊便使二人再難前進一步。
內(nèi)力相拼,最是兇險,沒有任何取巧可言。這邊蕭月升一拳對峙唐淵兩掌,本應(yīng)十分不利,可蕭月升的臉上毫無勉強之色,猶帶一絲笑意。反觀唐淵,不過拼了數(shù)息,一張國字臉漲的紅里透紫,孰優(yōu)孰劣,明眼人一瞧便知。
“誒?對了,上回咱們不是去查過么,那老頭今年幾歲了?”明親瞧得有趣,不由問道。
明地嘻嘻一笑,“倒也湊巧,我倆湊湊攏,正好頂他一個?!?/p>
明親驚呼一聲:“真的假的?”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蕭月升,直如見鬼了一般。
明地笑而不語。
明天聽到他二人對話,若有所悟道:“難怪……就算他天資再差,每年只提升一點點內(nèi)力,可活了那么大的歲數(shù),還是相當(dāng)可觀……”
其余四人盡皆點頭,深以為然。
就這會工夫,唐淵終于支撐不住,臉上猙獰恐怖,再無絲毫人色,只得咧著嘴求饒:“老子認輸了!快快松手!”
蕭月升倒是還算正派,聞言哈哈一笑,撤掌后揚長而去,只是臨走時,順便扯碎了唐淵的鐵索。唐淵癱在地上大喘粗氣,眼睜睜看著兒子成了落湯之雞,卻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。
蕭月升幾個起落之后,又送幾家出了戰(zhàn)局,他本就一人應(yīng)戰(zhàn),從開始起就索姓不上鐵索,不斷在場間游蕩,專門破壞他人鐵索,等到眾人盡皆落水,神劍自然就是他的了。當(dāng)然壞處也很明顯,若是有人能夠拖住他,他便一點勝機也無。
他見戰(zhàn)局接近尾聲,心中亦是著急。一掌將怒蛟派掌門余入海打入水池后,轉(zhuǎn)頭望向遠處,那里便是除他以外,場上僅存的二人。
楚軒和莫須道長已在鐵索下周旋了很久,莫須奈何不了楚軒,只因虛空劍法太過詭異,他除了不斷逃遁,偶爾反擊,再無別的應(yīng)對方法。
原本憑借楚軒的輕功,足以追上莫須,可是大會早就定好了規(guī)矩,他若是追得太緊,離開自家鐵索太遠,難保第三人不會撿了漁翁之利。如此一來,二人雖然實際交手不多,卻的確彼此牽制,誰都奈何不了對方。
楚千羽抬首望了望鐵索上的形勢,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,鐵索上除了絕地子,便只剩莫須道長的大弟子劉汗青了,而且絕地子遠遠領(lǐng)先于劉汗青,除非楚家的鐵索崩斷,否則絕地子必勝無疑。
想到這里,楚千羽心頭大定:軒兒的武功本就高于莫須道長,他若想在軒兒面前破壞我楚家的鐵索,無異于癡人說夢……
誰知就在這時,莫須道長驟然躍起,沖著飛馳而來的蕭月升喝道:“蕭老兒,還不快快援手!等到楚家捷足先登,便是你我后悔莫及!”
楚千羽一聽,臉色頓時僵住,“不好!我怎沒有想到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