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見楚軒躬身說道:“晚輩此次前來,是想和前輩確認一下,神劍是否已經(jīng)完成?”
“你這死小子,怎么和你爹一副德行!你把鑄劍當什么了,吃飯拉屎嗎?!上個月你來的時候,我就跟你說過了,神兵一旦完成,定會盡快交到你的手上。如今你又來催命,哼,既然你這么等不及,何不自己來鑄劍?”老翁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教訓(xùn)。
楚軒臉色有些尷尬,抱拳道:“前輩說的是,的確是晚輩太心急了?!彼麘B(tài)度恭敬有加,任誰見了,都會不忍責備。
老翁卻似不太買賬,聞言冷笑一聲,道:“你這小子,在謙遜有禮這一點上,倒的確比你爹強上不少……”
楚軒頷首,說道:“前輩過獎?!?/p>
老翁面有嘲色,譏笑道:“你還真當我在夸你?說話再客氣,目的還不是一樣?”
沈琢玉一聽,卻是樂了,暗道:多曰不見,這楚軒還是老樣子,不行禮是說不了話的,可前輩是個急脾氣,他二人撞上,如果能說到一起,那才是怪事。
他本以為楚軒被老翁如此挖苦,多少會有些不悅,沒想他絲毫不氣,只是抿唇微笑。
如此一來,反倒讓老翁很是無趣,干咳了一聲,斜視道:“年輕人,小老兒勸你一句,就算神兵再利,沒有相配的主人,那也是暴殄天物!與其在這里求劍,不如回去潛心修煉,等到你修為足夠時,有沒有神劍,都是一樣!”
楚軒一聽此話,神色卻驀地凝重起來,正色道:“前輩,神兵與你而言,或許只是一件兵器,可對我楚家而言,卻是復(fù)興的一大關(guān)鍵。若非我爹不知去向,他亦會和晚輩一般的做法?!?/p>
老翁輕蔑一笑,不置可否。
楚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,定了定心神,方道:“晚輩失禮了,懇請前輩見諒……只是,前輩并無子嗣,自然不能體會血脈相連的感覺。晚輩身上流動的血液,全部承自我爹,承自歷代楚家先烈,他們未做到的,我作為楚家男兒,拼死也要去完成……”
“好了!你們楚家的事情,我一點也不感興趣。若不是當年欠你爹一個人情,我才不會給你們楚家鑄什么神劍!”老翁指著楚軒鼻梁,厲聲喝道。
楚軒即便修養(yǎng)再好,亦是臉色鐵青,沉聲道:“無論如何,十曰之后,神劍大會將會如期舉行,屆時八方英雄齊聚,晚輩自會命人上山邀請,希望前輩遵守約定,將神劍帶到大會之上!”說罷一抱拳,冷冷地摔下一句“晚輩告辭”,便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。
“嘿,這臭小子,竟還有些脾氣……”老翁冷哼一聲道。
沈琢玉見他進屋,早就急不可待,張口便問:“前輩,那楚軒可是楚家之人?!”
老翁一愣,奇道:“怎么,你認識那臭小子?”
“呵呵,算是吧,我和他見過一次?!鄙蜃劣癯隽诵∥?,向山下看去,石徑上空空蕩蕩,楚軒早不知去向。
“這么說,你來楚家,也和那臭小子有關(guān)咯?”老翁問。
“之前前輩問我來楚家做什么,其實沒什么了不起的大事。我想去的并非楚家,而是一個叫作神劍堡的地方,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。后來,有人告訴我,要找神劍堡,就得先來楚家,所以,我來了?!鄙蜃劣褶D(zhuǎn)身望向老翁,瞧見老翁的表情有些古怪,似笑非笑,卻又滿是吃驚。
他心頭猛然巨跳,禁不住輕呼:“前輩你聽過那地方?!”
老翁微笑著點了點頭,“武林中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(jīng)不多了,告訴你此事的人,也很不簡單啊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