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琢玉背脊生寒,出于本能,揮掌迎上,倉促間瞧見,來人竟然黑巾蒙面,只留一對豆眼露在外面。
雙掌相交,沈琢玉急速倒飛,右手瞬間失去了知覺。
“此人掌力之渾厚,雖然及不上方臘,可與我相比,還是綽綽有余……”沈琢玉暗道。
那人似乎很是意外沈琢玉竟會與他對掌,豆眼骨碌一轉(zhuǎn),忍不住沖他多看了一眼。僅僅一眼,那人竟是驚呼出聲:“阿玉!”
對方居然喚出自家姓名,這讓沈琢玉瞠目結(jié)舌,驚呼反問:“你是誰?。俊?/p>
那人無暇回答,方才與沈琢玉對了一掌,霎時就被身后之人追上,無奈之下,只得腳下一旋,回身又拍出一掌。
追他那人的奔跑姿勢極其怪異,竟是靠著一條腿跳躍前行,見狀二話不說,掌勁雷霆而出。
沈琢玉看這二人凌空對掌,本以為定會爆出巨響,豈料雙掌一碰,蒙面人就像一支飛箭,眨眼已在十丈之外。
“好高明的借力之法!”沈琢玉驚道,蒙面人的這一掌竟是虛招,借著對方掌力逃遁才是他的真正目的。
正在他驚嘆之時,終于看清了之后那人的容貌,那一刻,他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。
而那人被蒙面人所騙,氣得不輕,本要再追,可當他眼角余光瞥見了沈琢玉,竟也呆住不動,任由蒙面人鴻飛冥冥。
二人對視了數(shù)息,忽地齊聲大叫——
“阿玉兄弟!”“胡大哥!”
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關東五煞之首,遺臭萬年胡不傳!
二人俱是驚喜萬分、激動非常,大叫之時,早已熊抱到一起。
胡不傳用力地拍了拍沈琢玉的肩膀,笑道:“好好好,幾月不見,壯實了不少!”
沈琢玉撓了撓頭,呵呵直笑,忽地想起一事,脫口問道:“胡大哥,你不是應該回關外了嗎?怎么跑到這里來了?剛才你在追誰?”
“你一口氣問這么多,我該先回答哪個?”胡不傳笑道。
沈琢玉尷尬一笑,卻聽胡不傳嘆了口氣道:“上次你不告而別,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,暗想你是有意不讓我們插手,又找了幾天,也就只好作罷了……”
沈琢玉聽他話中并無責備之意,心下稍安。
這時,胡不傳抬眼望了望遠處,自言自語道:“又讓他跑了……”說罷苦笑著搖頭,就近坐了下來。
沈琢玉見他似乎不打算再去追那蒙面人,不免有些奇怪,“胡大哥,你……不追了嗎?”
胡不傳擺擺手道:“追不上了,這已是他第七次逃走了。如不是我每次都用計策引他現(xiàn)身,恐怕這輩子我都找不著他。不過無妨,我有把握讓他再次現(xiàn)身!”
沈琢玉看他自信滿滿,便不再多說,只是對于那蒙面人為何認識自己,始終覺得有些奇怪。他挨著胡不傳坐下,問道:“那之后呢?”
胡不傳拍了怕身上的塵土,緩緩道:“之后么,就說來話長了。我們商量之后,打算先回關外,本來一切還算順利。直到那曰,我們幾個在一處酒樓休息,原本喝酒聊天,很是暢快,誰知無意之間,我竟然覺得鄰桌之人十分面熟,幾番辨認后,終于確定,那人就是我失蹤二十年的師父。哦,就是當年的摩尼教教主,世人都稱他神尊!我獨自一人追出千里,不知不覺,已經(jīng)跑到了這里,沒想到如此湊巧,竟然遇見了兄弟你,哈哈,果真是緣分不淺!”
“神尊?!”沈琢玉卻聽得莫名,奇道:“我怎么從未聽過?!”
(晚上8點三更,二十年前的往事,即將現(xiàn)出一些蛛絲馬跡。再求收藏,求推薦?。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