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馨月動了動手臂,她出神地看著掌心,感受到手腕的肌肉傳來一陣一陣的酸痛。
“禮醫(yī)生?!?/p>
鹿馨月閉上眼,“你覺得世界上有鬼嗎”
禮箐當機立斷將她轉(zhuǎn)到了精神科。
她被迫請了長假,園長有時候會帶著孩子來看望她,但小朋友們似乎怕極了她的病房,站在門外硬是不肯進去。
鹿馨月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,對園長搖了搖頭,小聲道:“沒事,放她們回去吧,家長該著急了?!?/p>
園長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,“哎,來之前一個比一個積極,都多想你的?!?/p>
“小鹿啊,”她擔憂地說,“你到底咋了,自從單家跟你走得近的那位去世后,你就……”
單字似乎觸及了什么開關(guān),鹿馨月抓緊了被子,啟唇想要送客。
“而且……”園長突然喃喃道,“古怪啊,她們一家最近都不安生,孩子都帶回去了……”
鹿馨月其實和單皖寧從小就認識,她們的緣分實在巧妙,搬來搬去不是在隔壁,就是在同一個區(qū),只是鹿馨月家時況愈下,單皖寧家里則是蒸蒸日上。
她一度因此成了孤兒,身體也落下了毛病,這一病,讓她和她幾乎成了陌生人。
直到后來有好心人告知了醫(yī)院自愿在死后捐贈和她匹配的器官,她才得以捏著那份報告,出院等待未來的新生。
她變得害怕失去,悶頭努力學習只為畢業(yè)后有能力把握生活。她其實不算很喜歡孩子,但勝在孩子們眼神比較清澈,即使想揍人哄哄也可以過去。
因此她們再一次見面了。
她,作為一個老師,而她,作為一個人母。
十多年不見,心里卻在那一瞬間有些抽痛的窒息。她嫉妒地發(fā)瘋,單皖寧似乎沒認出來她,只是得體地朝她一笑。
她偷偷去查了她的孩子的資料,手臂一度因為顫抖而拿不住紙張,她穩(wěn)住心神,翻開資料,那顆呼之欲出的心臟終于被安撫了下去——孩子不是她的。
感謝上蒼。
她把揉皺的紙張整理好,塞回了檔案袋。
“她們在找人?!?/p>
園長忽然古怪地盯住她,聲音帶著詭譎:“她在找人?!?/p>
說完這句話,園長便脫力朝她倒了過來,鹿馨月慌張地接住她,不知所措地搖了搖昏迷過去的女人,“園長園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