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半個時辰后,秦朗回來了,扛了很大一捆木條,還有一些藤子。
每一根比手腕略粗、長度在三米以上。
蘇錦一愣。
秦朗主動解釋:“我先去給里正家挑水,順便借水桶來,你先做晚飯,天還沒黑我再去砍些木樁,咱們圍個籬笆院。”
蘇錦眼睛一亮,點頭笑道:“好啊,還是你想的周到!”
即便是圍個簡陋的籬笆院,也比這樣無遮無攔好好得多,且多多少少還能擋擋風。
秦朗很快就又出門去了。
里正家兩個兒子,小兒子是秀才,在縣城的縣學里念書,大兒子在家種地。
但他大兒子身體一向來不太好,前幾年上山砍樹不小心被壓到了腳受了傷,以至于如今腿有點兒瘸,里正家最頭疼的就是缺少勞動力了。
小到挑水砍柴,大到種田挖地。
每年春耕秋收都要雇請村民勞作才能趕著時節(jié)做完那三十多畝良田的活計。
秦朗如今肯每天為他們家挑足夠用的水,報酬不過是借用一下水桶而已,里正家自然樂意至極。
更重要的是,里正兩口子人都不錯,算起來秦朗該叫一聲伯父、伯娘,秦朗兩口子被分了出來是什么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,借用點兒東西自然就更不會計較了。
秦朗挑了水回來,蘇錦便做晚飯,看著天光還算亮,秦朗便又出門了。
今晚沒有熬玉米粥,山藥切成段,加上一把百合熬煮,枸杞菜洗干凈,等秦朗回來便可放進去稍微煮一煮就能吃。
直到天黑秦朗才回。
蘇錦早已不知往外張望了多少回。
盡管她知道秦朗不會去的太遠,應該就在村子旁邊的山上,可是,天色漸晚,寒風呼嘯,她一個人待在這破舊茅屋前孤零零的火堆前,心里總有那么點沒著沒落、無依無靠的彷徨,腦子里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胡亂擔憂起來: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?摔傷了?柴刀沒拿好
終于看到夜色中,那個高大的人影扛著一大捆木樁朝她走來,哪怕看不清面目,蘇錦的心也一下子安定了下來,涌出狂喜,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飛奔迎了上去:“你回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