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忙了點,更新比較遲,不好意思啊。
感謝-噓,別吵的粉紅,謝謝緋玲和心有千川夢的打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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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兒早已察覺到莫離的變化,她游刃有余地跟著他的節(jié)拍,調(diào)整著爐下的火焰。當莫離最后一絲靈力枯竭,重重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時候,她突然睜開了眼睛,灼亮的目光從莫離身上緩緩移到爐中的卻邪劍上。
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自信的笑意,她動作嫻熟地一邊控制著火焰,一邊接下了莫離的工作,繼續(xù)著煉制的任務(wù)。
隨著靈兒的接手,煉爐中的卻邪半成品,突然發(fā)出陣陣嗡鳴聲,劍身也在輕微地抖動著,本來死氣沉沉的寶劍,突然間好像有了靈性。
而靈兒突然感覺到自己和煉爐的卻邪,建立起絲絲縷縷的聯(lián)系,她心中一動,馬上沉下心來,回應(yīng)著卻邪的呼喚,一種意想不到的溝通在寶劍和靈兒的心中建立起來……
又過了半個時辰,靈兒緩緩張開亮得逼人的雙眼,微笑在唇角綻開。她收起三昧真火,悠然地站起身來。隨著她的起身,煉爐中的卻邪劍驟然間飛上半空,帶著與熔爐一般無二的赤紅光芒,在半空中旋轉(zhuǎn)了幾圈,一個筋斗栽入冷卻用的靈泉水中,好像一個頑皮的孩子,在水中嬉戲。
“唉……”這時候,已經(jīng)昏迷了半個多時辰的莫離,發(fā)出一聲輕微的shenyin,身子動了動,緩緩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。
他迷離的雙眼,在看到煉爐的一剎那,突然間清醒過來,繼而一股死灰般的頹然,爬上了他的面龐,他踉蹌著撲倒猶有熱度的煉爐上,
眼角滑過兩串淚痕,灰心地看著靈兒搖頭嘆息道:“師叔祖,我……我還是失敗了!我是不是太心急,太貪心,才不過筑基后期的修為,就自不量力地突發(fā)奇想煉制卻邪仙器,我是不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?”
那個意氣風發(fā)自信滿滿的莫離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心灰意懶一臉頹廢的失意人。靈兒皺了皺眉頭,露出不悅的神色。
此時處于敏感狀態(tài)的莫離,誤會了她的意思,帶著歉意地繼續(xù)道:“師叔祖,我對不起你,對不起那些價值連城的材料,對不起你昨天
幫我煉制高等材料的努力,對不起師門對我的期望……”
“啪!”一聲脆響在煉器房內(nèi)回蕩,莫離的臉偏向一邊,有氣無力地抬起左手,撫摸著被扇痛了的臉頰,他苦笑一聲,點頭道:“師叔祖打得好,我這人就是欠打,以為最近無論修為還是煉器都有長足的進步,就認不清自己摸不著北了,上品靈器的煉制還沒有到家呢,就急功近利地去越級煉制仙器,確實是該打……”
靈兒恨鐵不成鋼地磨了磨牙,道:“我打你不是為了你嘗試煉制仙器,而是經(jīng)歷了一次失敗,你就放棄了、退縮了、心灰意冷了!無論是煉器,還是煉丹,都要有超人一等的堅強心智,成不驕敗不餒。而你呢?不就是煉器失敗了一次嗎?失敗了重頭再來就是了,沒有一次又一次的嘗試,哪來最后的成功?你還堂堂煉器大師呢,連最起碼心志都不具備,還煉什么器,修什么仙?”
莫離的動作定格在那一刻,半天才緩緩地抬起頭來,用力地點了點頭,道:“師叔祖教訓(xùn)的是,這次是我的得失心太重,失了平常心。我們明日再重新來過,一次不成兩次,兩次不成三次……我就不信那個邪,不把卻邪煉制出來決不罷休??!只不過……師叔祖的那些材料,恐怕要被我糟蹋不少……”
“送給你,就是讓你糟蹋的!只要煉器的最終結(jié)果是成功的,就稱不上‘糟?!怼瓉怼瓉恚】纯催@把劍還能用不?”靈兒踮著腳用力在莫離肩膀上拍了一下,然后拽著他的胳膊,來到裝滿了靈泉水的一口缸前,望著缸底的那柄長劍微笑。
“劍?”莫離把目光投向了缸底,臉色大變,氣急敗壞地道,“天哪!這是哪個不著調(diào)的,居然把剛煉制好的劍,泡在水中這么長時間,劍身蘊藏的靈氣,全都被靈泉水中和掉了!恐怕劍身的硬度也會受到影響……哎呀呀,真是暴殄天物呀!”
“說誰不著調(diào)呢?我又沒煉過器,哪知道煉好的劍到底要用靈泉水冷卻多長時間?再說了,又不是我把它扔進去的,是它自己鉆進去就沒出來了,干我屁事!”靈兒不樂意了,出力不討好,還被指著鼻子罵,太氣人了。
莫離一臉牙痛的表情,齜牙咧嘴地沖到大缸前,連袖子都沒來得及挽,伸長了右手去撈那柄很眼熟的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