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它選擇了身上靈氣最讓它舒服的靈兒,趁她不注意鉆進了她選擇的一個玉瓶里,等待著出來的時機。而洛夫人,正恰恰給了它一個脫離玉瓶的大好機會。
哇!透過透明的窗戶,它看到了姹紫嫣紅的花園,小橋流水亭臺樓榭……外面的陽光是那樣的明媚,風兒輕輕滴搖撼著柳絲······它才不要回到暗無天日的玉瓶中呢!所以,見靈兒惡狠狠地撲過來,它仗著自己身形靈活,不停地跳、閃、挪、移……總是在靈兒飛快的身形中,驚險地躲閃過去!
而洛谷主則生怕丹獸磕著捧著,跟在靈兒的身后,時而阻止她去兇悍地對付丹獸,時而趁丹獸在書房某一處停留時,輕手輕腳地靠近……小家伙動作快似閃電,即使金丹后期的洛谷主,時間久了,也因為逮它弄得自己氣喘吁吁。更不要說靈兒了,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,恨恨地瞪著丹獸那無辜帶笑的眼睛。而此時的書房內(nèi),則像臺風過境一般,慘不忍睹。
“我就不相信,本姑娘會拿你個破丹藥沒辦法??!”靈兒的別勁兒上來了,從地上騰空而起,配合著羅煙步,玉手以爪狀,瞅準了丹獸猛地抓了過去。
“唧唧······”小松鼠齜了齜牙,似乎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,帶起一道輕微地風聲,敏捷地從靈兒的指縫中脫身而出。它似乎在屋內(nèi)玩膩了,朝著洞開的房門處竄了過去。
靈兒大驚,尖叫著:“別讓它跑出去了!快攔著這該死的家伙!
眼看著丹獸就要穿過房門,奔向自由的花園······忽然,房門處透入的光線,恰在此時被誰擋住了,在地上投下一個人形的陰影。聽見靈兒的叫聲,那個人影倏地往自己xiong前一抓,將那個莽莽撞撞地小家伙擒在手中。
“洛······洛大哥!太好了,你抓住它了??!”看清楚來人,靈兒臉上綻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,很粗魯?shù)匕言诼迳偾涫种衅疵鼟暝牡かF搶了過來,用手彈了彈它shi漉漉的鼻子。
洛少卿表情充滿了迷惑,他看了一眼自己父親最寶貝的書房,墻上掛著的名人字畫有的掉落半邊,歪七扭八地掛在那兒,有的躺在地上被人踩上了大小不同的腳印。書柜倒在地上,上面的書散落一地。父親最珍愛的硯臺,掉在地上摔成兩半,狼毫羊毫的筆被踩得斷裂開來…···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娘,這究竟是怎么了?靈兒你不會又淘氣了,惹父親生氣了吧?”洛少卿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靈兒,和臉上表情極為復(fù)雜的父親,忙打著圓場,希望能夠幫靈兒逃過這一劫。
“呃······不是我惹的禍,洛大哥,你冤枉我了!是······是它,對!就是它!!它才是罪魁禍首,不信你問義母!”靈兒有些心虛地望著猶如災(zāi)難過后的書房,忙把手中的丹獸推出去。
沒等洛夫人開口,洛谷主賊亮賊亮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著靈兒手中的丹獸,敷衍地對兒子道:“不關(guān)靈兒的事······靈兒丫頭,快把你手中的丹獸給義父看看。老夫活了五百多年,還沒親眼看到過丹獸是什么樣的呢!”
“哇!義父,您原來已經(jīng)五百多歲了呢!真夠老的!義母,您當初怎么看上他的?明顯老牛吃嫩草嘛!”靈兒調(diào)侃地拿義父開玩笑,并小心地將手中的小松鼠,放進洛谷主的手中,提醒道,“義父,您拿緊點兒,別讓它跑了。您放心,丹獸沒有你想想的那么脆弱!”
洛谷主樂滋滋地接過丹獸,也不知道是累了,還是在醞釀著新的逃跑念頭,小丹獸沒有掙扎,很老實地被他攥在手里。洛谷主心情大好,沖著自己笑得很開心的老伴兒擠了擠眼睛,道:“靈兒啊,你可別被你義母外表的假象給蒙蔽了,要知道你義母比我還大三十歲呢!你義父我才是那根被吃的嫩草!”
洛夫人嬌嗔地瞪了他一眼,佯怒道:“哼!嫌我老?當初不知道誰死皮賴臉地跟了我十來年,明里暗里的拒絕都假裝聽不懂,最后感動得涕淚縱橫地將我這修真界第一美人娶回了家!”
洛谷主也是個風趣的:“涕淚縱橫是不假,我那是哀悼我幸福快樂自由的單身生活即將結(jié)束,從此踏入被奴役被驅(qū)使被壓迫的婚姻深淵……”
洛夫人柳眉一豎,做出兇悍的表情,成功化成河?xùn)|獅吼:“臭老頭,你說什么!再敢說一次試試?”
“不敢,不敢!娘子大人威武,小生怕怕······”洛谷主頓時做小男人狀,逗得坐在地上的靈兒拍著大腿狂笑不止······rs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