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說,他對外部其他幾個州的修仙勢力了如指掌。
從表面上看去,宮南天不過四十多歲,一副文質(zhì)彬彬的樣子。這副裝扮,剛好與他的綽號相符——文面書生。
美髯男子顯然也認識這人,抱拳躬身道:“原來是宮前輩,晚輩謝鴻飛,見過前輩?!?/p>
宮南天一擺手,看也不去看美髯男子一眼。在他眼中,凝氣八層的修士跟凡人沒有一點區(qū)別,根本不值得浪費一點時間,哪怕只是敷衍。
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美髯男子,有些尷尬的樣子,側(cè)身站到了一邊。既然有筑基期的前輩要插手此事,他自然不敢有半點阻攔的意思。
宮南天走到刀疤修士面前,平靜地說道:“將你看到的情況全部說出來,越詳細越好,不要有半點遺漏。”
刀疤修士顯得有些激動,對面的可是一名筑基期修士,居然親自向他問話,這是多么大的一種榮耀啊?。?/p>
他連忙將那日的情形說了出來,盡管有些語無倫次,但大體卻是不差的。
南宮天沉思半晌,緩緩說道:“你所見的黑衣人,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地方?jīng)]有?”他的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一番計較,只是還不能確定,需要刀疤修士來印證。
刀疤修士努力的回響著當日的情形。那時變化實在太快,在他剛踏出風墻,幾乎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的時候,就感覺無邊的壓力向自己涌來,慌忙之中他又怎么可能將一切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啊,我想起來了。那群黑衣人的背后,都背著一個黑色的袋子,就跟那位道友的一樣?!钡栋绦奘繜o意間看向人群后面的一人,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。
眾人看去,見刀疤修士所指的,是一男一女并排站著的兩人。其中的一名男修身后,正好背著一個黑色的布袋。
別人的儲物褡褳都是纏在腰間或者掛在肩上,像他這般打扮的,卻是極其少見的。
南宮天的眼睛微微瞇起,盯著那名男修說道:“如果我猜的不錯,道友后面所背地,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儲鬼袋吧?。 ?/p>
整個謞風谷,擁有儲鬼袋的,恐怕就只有張毅一個了。
張毅沖南宮天一點頭,微笑道:“前輩果然好見識,一眼就道破了此物。這確實是儲鬼袋,至于其來歷,恕在下無可奉告?!?/p>
在這群人中,最先相信那名刀疤修士話的,恐怕就是張毅了。
他不僅知道鏡州內(nèi)已經(jīng)來了鬼修,甚至曾經(jīng)與他們交過手,還差點死在他們手中。
剛才,他就一直在盤算著,這件事情究竟該如何應對??墒强紤]的越多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這就像一個無解的謎題一般,根本沒有任何辦法。
出謞風谷的通道只有一個,如果那里被人防守住了,就像是一個口袋被人扎上了口,逃無可逃。
“諸位,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。據(jù)在下判斷,這位道友所說的,應該全部屬實。也就是說,在謞風谷外,已經(jīng)有大批的鬼修在等著我們自投羅網(wǎng)。如果不想出一個可行的計策,這次我們所有人都會面臨滅頂之災?!睂m南天面帶憂色地說道。
他這話一出,眾皆嘩然。
“宮前輩,怎么連你也相信這人的無稽之談?萬一事情不像他說的那般,后果誰來承擔?”
“就是,難道就憑一個所謂的儲鬼袋,就能證明外面有大批的鬼修嗎?這位道友不也同樣有儲鬼袋,卻是堂堂正正的修仙者,而且還是空靈門下。”
“宮前輩見多識廣,在下相信前輩的判斷?!?/p>
“我也相信?!?/p>
……
一時之間,人群瞬間分成了兩派,爭鋒相對起來。
幾乎所有人都因為宮南天的話而做著激烈爭論的時候,張毅卻低著頭,盯著腳趾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