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所有人的情緒都穩(wěn)定下來之后,張毅看著枚乘,問道:“一直有一件事,我心中十分疑惑,枚道友可否幫我解答?”
枚乘一怔,疑惑的道:“張道友有什么事情,盡管說出來就是,在下一定知無不言?!?/p>
不說二人以前的關(guān)系,光是這一次張毅幫助他與董憐星重逢,就讓枚乘感激不勝,甚至將他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。
而且,他與董憐星以后想要仰仗張毅的地方,還有不少,光看這點的份上,他就沒有理由拒絕張毅的要求。
“枚道友前些年,是否曾經(jīng)去過一座名叫火焰島的小型島嶼,當初那島上,有一個拜火教的宗派,道友應(yīng)該還能記得吧?”
張毅盯著枚乘的眼睛,肅然問道。
聞到拜火教,枚乘臉色數(shù)變,似乎在顧忌著什么。但當他看到張毅投過來的目光后,逐漸變得堅毅起來,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不錯,前些年我的確因為一些原因,到過拜火教,只是此事張道友是如何知曉的?”
張毅心道果然如此,當初他剛一抵達火焰島,見到拜火教的護教大陣的第一眼起,就從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非常熟悉的痕跡,這種布陣手法,與他身上的《基礎(chǔ)陣法》有很多相似之處,顯然是出自枚乘之手。
不過,他雖然心中一驚有了結(jié)論,但還是要問出來。不然,若是枚乘矢口否認,他也沒有任何辦法。
他苦笑一聲,道:“枚道友恐怕不止是一個人去的吧?應(yīng)該還有另外一人,一同前往的?!?/p>
“你竟然對此事了解的如此清楚,難道……”枚乘心中疑惑重重,那件事情,似乎除了拜火教之人外,并沒有其他人知曉的樣子。
“你也不必多做猜疑。拜火教盤踞在火焰島多年,以劫掠過往船只的貨物為生,早已成了各大海幫竭力剿滅的對象。當時我因為一些原因,正好被海沙幫之人邀請,前去圍剿拜火教。而隨行的,有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,名叫曲有道,想必枚道友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吧?”
“是他?”枚乘霍然從蒲團上站起,這時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有些失態(tài),苦笑著搖了搖頭,坐了回去,“想不到,張道友竟然就是那人竭力追殺之人,當真是世事多變,造化弄人。當初,為了捉拿道友,我還給那人出了幾個主意呢?。 ?/p>
枚乘也沒有隱瞞什么,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,如果再加以隱瞞的話,可能會使張毅產(chǎn)生種不信任的感覺。
而且,當時的情形,他也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。若不是受到那人的威脅,又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。
“呵呵,我提起此事,并不是要問罪于你,而是想要知道,奪舍曲有道肉身的那人,究竟是什么來歷?不瞞你說,我曾經(jīng)見過此人,在一群元嬰期修士面前大發(fā)神威,功力之高,簡直是我平生所僅見。而此人又對我虎視眈眈,是以要問個明白,才能在以后的時間里多加防范?!睆堃闾谷坏恼f道。
董憐星見二人談?wù)撝拢坪蹶P(guān)系頗大,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。不過,她也是聰慧之人,并沒有急著插口,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,沒有去打擾二人的交談。
“不錯,當時我確實跟隨了他一段時間。當初你我等人分開之后,我就尋覓了一個地處偏僻的島嶼,進行修煉。我的修為必定太低,根本無法再陌生的修仙環(huán)境中立足,故此決定先將修為提升上來,再去做其他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