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分明就是法器破土的聲音。
對方居然想僅憑一件法器,就將自己滅殺,未免太過自負(fù)了。既然這樣,他也完全沒有必要急著離開,若是能將那人的本命法器收服的話,對于對方來說,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。而且他更知道,法器的速度,比起法器的擁有者,會快上許多。此刻就算逃,也跑不過這疾馳而至的法器。
于是,他開始在xiong前布置了一道道結(jié)界,幾乎將身上所有防御類的法器,都用了出來。其中甚至有數(shù)件丹寶。
這些丹寶,可都是丁府從祖輩就傳下來的,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,經(jīng)過了多少次的祭煉,威力早已超過了普通的丹寶。
他相信,這樣一來,一定可以保證萬無一失。只要能擋住對方法器片刻,他就有的是手段,將那法器收服。這一點(diǎn)毋庸置疑。
“來了?!笨吹角胺降耐翂ι?,一道黑光閃過,他的目光頓時一凝,全身法力狂涌,將身前的法器全部催動了起來。
“噗噗……”
緊接著,一連串的破碎之音傳來,那道黑芒如同一把錐子般,居然輕而易舉的刺穿了眼前的無數(shù)層結(jié)界,一下子洞穿了丁天南的軀體。那丁天南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切,滿眼的驚懼和不敢置信。
究竟是什么樣的法器,居然銳利到了這般地步?恐怖,太恐怖了。
他到死都不明白,信心滿滿的自己,竟然會被如此輕而易舉的洞穿,難道那人是妖孽么?
突然,原本已經(jīng)開始擴(kuò)大的瞳孔,猛然一縮,他看清楚了。
那是一把小刀,黝黑的刀芒,散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烏光。這把刀,仿佛能夠奪人心魄般,輕而易舉的收攝了他的心神。
他終于明白,自己死在了一把刀下。
七煞刀。
張毅的第二分身將七煞刀收起,破開地面鉆出地表,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掃視著周圍,但凡有活著的人,他就過去補(bǔ)上一刀,將他們解決掉。他得到的命令,就是一個不留,自然不會有什么心慈手軟之舉。
“轟……”“哐……”
一陣陣巨響,在丁府中此起彼伏,那座護(hù)族大陣,也終于在張毅的不斷攻擊下,轟然倒塌下來。
“叔祖,現(xiàn)在怎么辦?整個護(hù)族大陣已經(jīng)被破,連老祖宗都不知去向,難道我們丁家真的要被滅族了?”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滿臉悲戚,露出痛苦的模樣,向著前面的一人哭泣道。
“不要驚慌。老祖宗何等修為,豈會這么容易隕落。他可能是在其他地方,阻止這二人呢。你們都跟我來,守好我丁府家眷,待老祖宗滅掉對方一人,形勢就會好轉(zhuǎn)起來的?!币粋€藍(lán)袍的老者,臉色同樣微變,但隨后神情鎮(zhèn)定的大聲說道。
這人正是丁家當(dāng)代家主的叔祖,也是丁家的三名結(jié)丹中期修士之一,一向威望極高。
那名弟子被自家叔祖一喝,頓時收斂了悲情,露出堅定之色。在他們眼中,老祖宗就是無敵的存在,他們自然也不愿相信老祖宗已經(jīng)隕落了。
“癡心妄想。在這種情況下,你們還抱著這一點(diǎn)點(diǎn)幻想么?”張毅穿破煙霧,一步步走來,看著這群人的眼光充滿了冷漠的味道。
看到來人,所有人都駭然變色,一個念頭在心中不可遏制的滋生起來:難道,丁家真的要被滅族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