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毅雙眼一瞇,心中卻好笑不已。
其實,他早就察覺出,此人一直隱藏在一座山石的后面,正在將一株株的靈草放入儲物褡褳內(nèi)。
他判斷,此人應(yīng)該也是與自己一樣,屬于梁上君子的類型。
不過,這人竟然會主動過來招惹自己,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。不過,神識從那人身上掃過后,他就松了口氣。
元嬰中期!
就算對方想要來個黑吃黑,貌似自己也吃不了虧。
“這句話似乎應(yīng)該是我說的吧?你難道看不出,我身穿升龍教的服飾么?倒是你,竟然膽大包天,混入我升龍教,企圖圖謀不軌。”張毅氣定神閑,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呵斥而自亂了陣腳。
“你休要顛倒黑白。老夫乃是升龍教的可卿長老,哼,你連老夫都不認(rèn)識,還敢自稱我教弟子,當(dāng)真是不知所謂。”那人冷哼一聲,竟然這般說道。
“可卿長老?”張毅腦海中,迅速翻過王六的記憶,一個模糊的印象出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中。
數(shù)十年前,升龍教的確從外面,請到了一位客卿長老。此人極為神秘,每日都戴著面具,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人面具下面的臉龐。
這王六似乎只見過此人幾面,因此印象模糊,張毅也沒有太過注意。難道……真的就是此人?
張毅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可能真的想錯了。
他心思電轉(zhuǎn),突然間明白了什么,露出恍然的神情。他一臉玩味的看著對方,笑道:“道友這可卿長老的身份,不是假的。只是你混入升龍教的目的,并不單純吧?讓我猜猜,你究竟是為了什么,才潛入的這里。”
“哼,自作聰明?!蹦侨死湫σ宦?,目光閃爍。
“既然道友說我自作聰明,那我就自作聰明一次吧!道友潛入升龍教,應(yīng)該也是為了此教中的靈草吧?只是你卻沒有想到,百草園竟然會有長鼻獸看護(hù),故此大亂了你的計劃。于是,你就隱忍了起來,等待時機(jī),進(jìn)入百草園。而你等了數(shù)十年,才終于等到了今日的機(jī)會。不知,我猜的對不對?”張毅不慌不忙的說道。
若是換做他,沒有太好的機(jī)會的話,也有可能潛伏下來。對于活了數(shù)百年的老怪來說,區(qū)區(qū)幾十年,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何況,對方在升龍教中,還能得到充足的靈石供應(yīng),何樂而不為?
“你倒是有點(diǎn)小聰明。這次算你猜對了。不過,老夫?qū)δ侵晡g風(fēng)草志在必得,你如果肯放棄的話,老夫不會為難與你?!蹦侨丝礋o法震住張毅,竟然一口承認(rèn)了下來,然后傲然說道。
張毅聳了聳肩,笑道:“蝕風(fēng)草同樣是我必得之物。你若是有本事的話,不妨親自動手,從我手中搶過去。”
那人見張毅如此有恃無恐的架勢,反而遲疑不定,不敢貿(mào)然動手。但張毅同樣有些投鼠忌器。
張毅雖然不怕此人,但兩名元嬰期修士交手,勢必會鬧出驚天動地的動靜,萬一驚動升龍教的其他老怪,可就不妙了。
一時間,兩人竟然僵持了起來,誰也不愿意后退一步。
外面吵鬧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。那些長鼻獸畢竟只是七級妖獸,就算再怎么狂躁,一旦來了高階修士,也能輕而易舉的制服它們。
張毅眉角一動,冷冷的道:“再過一段時間,等長鼻獸被徹底制服之后,其他人自然會來百草園察看一番。道友若是還要與在下糾纏不清的話,恐怕到時候,你我都要栽在這里了。你可別忘了,你的儲物褡褳中,可是有不少百草園的珍稀靈草呢!”
那人顯然也明白這一點(diǎn),露出了思索之色。
不過,他看向張毅的目光,仍然充滿了警惕,似乎生恐張毅離開,帶走蝕風(fēng)草的樣子。
張毅略一思忖,就沉聲道:“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。這樣吧,我答應(yīng)給你一個得到蝕風(fēng)草的機(jī)會。只要你我走出升龍教之后,就進(jìn)行一場比斗。若是你能贏的話,這蝕風(fēng)草就歸你,否則,歸我?!?/p>
論比斗,他絲毫不怵。這也是他能夠想出的,最好的一個辦法?,F(xiàn)在靈草到手,自然是越快離開此地越好了。
那人權(quán)衡了片刻,點(diǎn)頭道:“好。我答應(yīng)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