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一戰(zhàn),恐怕真的大不尋常?!别┯钜恢赶路?,沉聲道,“你看,按照以往的慣例,幾乎每一次都是低階妖修充當(dāng)炮灰的角色,沖在前面,以此來消耗我們?nèi)祟愋奘康牧α?。可是這一次,最先攻上霧凇島的,反而是一群七八級妖獸。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,那就是妖獸打算不惜一切代價,攻破本島了?!?/p>
張毅悚然動容。霧凇島上的人類修士的實(shí)力他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,光元嬰期修士就有近百人的樣子。
相信這一點(diǎn),那些妖修應(yīng)該也十分清楚。
那么,它們這一次,能夠調(diào)動多少化形期妖修呢?只要想一想,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(shù)字。
“不過,也不必太過擔(dān)心?,F(xiàn)在此島之上,有你我兩人坐鎮(zhèn),我們未必沒有一點(diǎn)勝算。好啦,我需要親自布置一番,就先離開了。”皓宇似乎看出了張毅的擔(dān)憂,先是安慰了一句,然后身體一晃,就直接消失不見了。
張毅沉吟了一陣,若有所思。接著,他也化為一道青虹,朝霧凇島上的星宿派駐地落了下去。
此刻的星宿派,那些個高階修士早已走得無影無蹤,只剩下一群凝氣、筑基期的弟子,十分忙亂的主持著門內(nèi)的事務(wù)。
這一次的大典,直接讓他們損失了四名元嬰期修士,實(shí)力銳減,以后在霧凇島上的處境,恐怕也更加的舉步維艱了。
甚至連他們所占據(jù)的山頭,恐怕都要讓出去了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就算是他們已經(jīng)成為了皓月天的附屬門派,在沒有元嬰期修士坐鎮(zhèn)的情況下,皓月天也不會對他們太過照顧的。
一切都要靠實(shí)力說話,這就是修仙界。
當(dāng)張毅降落到星宿派大殿前的時候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見他的那些星宿派弟子,紛紛躲了起來,甚至連與這個煞神見面的勇氣都沒有。
至于為四名供奉報仇,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。
笑話,對方連皓月天之主浩宇都不懼,他們這些人上去,豈不跟送死無異?這種愚蠢的事情,幾乎沒有人會去做。
“你回來了?!”榮萱看到張毅到來,驚喜交加,連忙輕移蓮步的迎了上來,心有余悸的道,“可擔(dān)心死萱兒了。”
張毅一把將榮萱攬在懷里,既愛又憐的道:“放心吧,憑我的本事,整個域外方島還沒有一個人類修士能難得住我。只是這些年,讓你受了這么多的委屈,我心中實(shí)在愧疚的很。其實(shí),我早該來接你的?!?/p>
榮萱想到這些年被師門bi迫,心中也是一陣酸楚。不過,她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,脈脈含情的道:“還好,一切都過去了。你知道嗎?每當(dāng)那些人對我威利誘的時候,我都會幻想著,有一天你會突然出現(xiàn),擊退他們所有人,然后將我?guī)ё?。一直以來,我都以為這只是我的幻想而已,卻沒想到真有實(shí)現(xiàn)的這一天。萱兒心中好高興?!?/p>
她此刻就想一個孩子一般,而張毅就是他最大的依靠。在他面前,她不需要任何的掩飾,完全是一副純真的模樣。
張毅掃了一眼被破壞的大殿,撓了撓頭,有些尷尬的說道:“如今的星宿派,被我破壞成這般的模樣,就連門中的高階修士,也都被我滅殺了。以后恐怕想要生存下去,就不是那么容易了。你不會怪我吧?”
張毅自然知道,榮萱對于星宿派還是非常有感情的。否則,那日兩人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之后,她也不會選擇留下來了。
只是,離火等人的行徑,實(shí)在太過可惡。若是張毅不斬殺他們,著實(shí)難消心頭的怒火。所以當(dāng)時也沒想這么多。直到此事,才突然想到這件事。
榮萱神色復(fù)雜的看著張毅,悠悠一嘆道:“雖然他們做出如此之事,令我心灰意冷。但萱兒畢竟一直都生活在這里,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門派衰落,也著實(shí)有些不忍的。唉,完事都難以兩全,你心中也無須愧疚什么的。這畢竟是他們咎由自取?!?/p>
張毅想了一下,也發(fā)現(xiàn)這件事的確沒有什么其他的解決辦法。如今星宿派落得如此下場,也怪不得別人。
“萱兒,這一次來,我就是要帶你離開這里的。不知道,你愿不愿意跟著我走?”張毅有些緊張的問道。
“傻瓜,人家都已經(jīng)是你的人了,自然是要跟你走的。就算是你想要拋下萱兒,萱兒也纏定你了?!睒s萱嫣然一笑,言語中充滿了柔情蜜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