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毅輕輕握住榮萱的玉手,向她眨了眨眼睛,道:“萱兒你不必擔心。在主弱仆強的情況下,分身噬主的確是有可能。不過,就算我如今身體被禁,他想要噬主成功,也不是這么容易的?!?/p>
榮萱一時間心亂如麻,心知這不過是張毅用來安慰自己的話罷了,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一行清淚。
“怎么,你還不死心么?哼,我本就是你的一縷神念,對于你的了解,不下于我自己。你之所以這樣有恃無恐,應(yīng)該是仗著神識龐大,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?嘿嘿,這你可錯了?!蹦侨迳湫Σ恢埂?/p>
“噢,你有什么辦法?”張毅神色不動,異常冷靜的問道。
“這些年,我在暗魔谷一直苦修禁神術(shù),再過一段時間就可大成,到時候?qū)⒛愕纳褡R分成三份禁錮起來,一份一份的抹去,就算你神識比我更強,我也同樣能夠勝你?!比迳芍裨趚iong。
“你將此事告訴我,難道就不怕我想出反制的方法?”張毅雙眸中閃過一抹寒光,說道。
“告訴你又如何?你現(xiàn)在完全成砧板上的魚肉,任我宰割。難道你以為,你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嗎?你的手段我全然知曉,你在我面前,完全沒有秘密可言。不對,你似乎有一個秘密,一直都在刻意的瞞著我,我能隱約感覺到,這個秘密對你至為關(guān)鍵。可是,這究竟是什么?”儒生兩只濃眉緊緊的蹙在一起,努力的回想著什么,過了許久,卻依舊有些茫然,顯然沒有半點收獲。
張毅哂然一笑,閉口不語。
乾坤戒一直都是他修為進步神速的關(guān)鍵之所在,除了榮萱與風易欣兩女外,他從不曾向任何人透露。
即便是神識分離的時候,他也可以將有關(guān)乾坤戒的記憶抹去,因此第二分身根本不知道乾坤戒。
不過,由于這具分身跟隨他時間很長,自己的一切行為,不可能完全瞞得住他。所以,他才會感應(yīng)到一些什么。
“哼,你不說也無妨。等我禁神術(shù)大成之后,你的一切秘密都將在我面前暴露無遺。現(xiàn)在,給我走?!?/p>
那儒生站起身來,身高足有九尺,看上去比張毅還要高出一截,不過身上都充滿了一種寒意。
他說完這話,當先朝山下方走去。
“夫君,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榮萱緊握著小手,心中忐忑的傳音問道。
張毅搖頭苦笑:“萱兒不用傳音了。你的傳音術(shù)在他面前,如同兒戲,根本瞞不過他的耳目。我們就暫且跟著他吧,反正現(xiàn)在就算反抗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不過你放心,只要他還一條沒有噬主成功,我們就依舊有機會?!?/p>
“啊,傳音沒用?”榮萱這才想起,以那儒生的化神后期修為,的確可以輕而易舉的破了自己的傳音,心中不由再是一沉。
張毅淡然一笑,最初的震驚過后,反而變得愈發(fā)平靜下來。此刻那儒生已經(jīng)走到數(shù)十丈外,居然頭也不回。不過張毅卻知道,此人早已摸透了自己的性格,心知在明知反抗無效的情況下,他是不會做出什么徒勞之舉的。
他深吸了口氣,帶著榮萱跟上了儒生的步伐。
他自然不知道,這具第二分身要帶他們?nèi)ナ裁吹胤?。不過以他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無論去哪里都一樣。
剛才他已經(jīng)細細檢查了一遍,全身上下一共有大大小小五十三道禁制。這第二分身果然夠狠,不僅完全將他的金嬰禁錮了起來,甚至連金罡風雷也沒有放過,就連每一處大經(jīng)脈上,都被設(shè)了禁錮。
如此以來,就算他有通天的神通,在經(jīng)脈不通的情況下,也變得毫無辦法。不過,他的須彌鈴還在。
其實,就算第二分身拿去了他的須彌鈴,也沒有什么用處。那里面雖然有幾樣威力極強的法器,可是卻必須得經(jīng)過長久的煉化才行。這第二分身現(xiàn)在一心用在修煉禁神術(shù)上,自然沒有時間煉化那些法器,還不如留在張毅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