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毅又隨手從旁邊拿出一枚符箓,開始了重新的刻畫。
足足又過了二十天,張毅才終于從閉關中走了出來,臉上帶著一絲疲倦之色,不過眼角卻又一絲笑意。
這二十天,他終于刻畫出了第一枚上古符箓——困獸水幕,因為此符箓的特殊作用,只要不被人破開,足可以連續(xù)使用三次。當然,想要破開此水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這一點張毅倒是不用擔心。
這些天,他消耗的制作符箓的材料驚人,如果傳出去的話,一定會讓那些制符大宗門咋舌不已。這還是張毅對于制符有著極深的研究的情況下進行的。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,恐怕消耗量還會更大。
張毅想起這些,苦笑著搖頭不已。
他現(xiàn)在所修煉的地方,是龍墓的一座宮殿內(nèi),看起來富麗堂皇,在門前有一隊黑甲冥海衛(wèi)守護著,防止其他妖修打擾張毅的修煉。
“參見統(tǒng)領大人?!睆堃銊傄怀霈F(xiàn),這些黑甲冥海衛(wèi)立刻向他行禮,眼中露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。
誰又能想到,在一個多月前還是他們追殺對象的這名人類修士,居然會成為他們冥海衛(wèi)的四大統(tǒng)領之一?
不過想到這人類曾經(jīng)幫助敖摩昂脫離險境,他們的心理才稍微平衡了一些。畢竟,敖摩昂在他們心中的地位,可是無可替代的。
“嗯。”張毅淡淡頷首,然后問道,“摩昂前輩有什么吩咐沒有?這些天我一心閉關,也無暇關心這些事情。
“統(tǒng)領請看,這里是圣尊的傳音鱗片,請您過目。”一名黑甲冥海衛(wèi)在xiong口處拍了一下,拍落了一枚淡紅色的鱗片,雙手交了過來。
“圣尊?”張毅隨手接過鱗片,有些詫異的問道。
“敖摩昂前輩乃是真龍之遺脈,而且修為奇高,按照我海族的規(guī)矩,理應稱為圣尊的。不過統(tǒng)領大人您與我們身份不同,倒是用不著遵守這個規(guī)矩。”那名黑甲冥海衛(wèi)沉聲向張毅解釋道。
張毅暗自點頭,對于這些事情,他本就不是太在意。之所以待在萬妖之海,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。
他沉下心來,噴出一口清氣,纏繞在這鱗片之上,然后再用手輕輕一抹,頓時使得整個鱗片變得一片光芒閃耀。緊接著,鱗片輕輕一閃,就沒入到了張毅的掌心中,消失無蹤。而張毅則緩緩閉上了眼睛,開始感應起來。
過來片刻,他眼睛一亮的睜開,露出了一絲訝異之色,不過很快便收斂了起來。他轉頭對其中一名黑甲冥海衛(wèi)道:“立刻召集所有黑甲冥海衛(wèi),到這邊集合。同時,也派人通知風思毅到這邊來一下?!?/p>
聽他如此吩咐,那黑甲冥海衛(wèi)雖然不知到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心中也一陣凜然,連忙匆匆離去了。
而張毅卻負手站在原地,抬頭看著不遠處的一片珊瑚礁,沉吟不語。這些珊瑚一個個四處張開,像是干枯的樹枝一般。上面長有一道道的深奧的條紋,像是存在了千百萬年似地,炫美之極。
可是張毅的心思,明顯并不在這上面。
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,不斷有黑甲冥海衛(wèi)從外面快步走來,聚集在張毅的背后,一個個沉默不語。
不久,又有幾名人類修士走過來。這些人大都是玉山門的修士,也有一些是流云宗的強者。
他們與張毅一起,被關入了囚龍閣。張毅雖然將他們從囚龍閣里帶了出來,可是不知什么原因,敖摩昂一直都沒有發(fā)話要放他們離去,他們也就只能一直待在龍墓中。幸虧他們知道張毅如今已經(jīng)成為了龍墓的統(tǒng)領級別的人物,便也不再擔心。
“統(tǒng)領大人,不知你召集我們過來,究竟有什么吩咐?”一名黑甲冥海衛(wèi)隊長站了出來,沉聲道。
張毅緩緩轉身,淡淡的掃了身后的黑甲冥海衛(wèi)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妖修們已經(jīng)到的差不多了,這才開口道:“根據(jù)摩昂前輩的命令,在龍墓之東的一處黑流淵中,有一位古獸坐鎮(zhèn),不打算聽從龍墓的命令?,F(xiàn)在,摩昂前輩派我們剿滅他們?!?/p>
“謹遵統(tǒng)領命令?!北姾诩宗ずPl(wèi)同時大喝。
這時,流云宗的一位長老趁機問道:“張前輩,不知摩昂大人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放我們離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