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雙目緊閉,臉上異常平靜,不言不語,像是在打坐修煉。
張毅盯著此人看了一刻鐘,見對方?jīng)]什么反應(yīng),也看不出其具體修為,便決定繞道而行,避開此人,以免節(jié)外生枝。
“站住?!蹦谴鬂h突然開口。
張毅一怔,如言停下腳步。他扭頭問道:“不知閣下有什么吩咐?在下與閣下,似乎并沒有什么交情吧?”
“嘿嘿,以前的確沒有交情,可是當(dāng)你踏入生死殿的一刻,我們就有了交情。”大漢聲音平淡。
“哦,什么意思?”張毅不解。
大漢緩緩睜眼,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,說道:“你可知道我是誰?”
“不知?!睆堃阊院喴赓W。
“我乃生死殿的主人,已經(jīng)在這里待了數(shù)十萬年,為的,就是找到我的繼承者。而你,就是我選定之人?!贝鬂h臉不紅氣不喘的道。
“我?”張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搖頭苦笑,“閣下的這話,未免太過可笑。在下并不認(rèn)為,自己有什么出奇的地方,值得引起前輩的注意。何況,我曾聽某人說過,生死殿的主人,其實早就隕落的了,怎么可能是你?”
“不錯,我的確是隕落了。但這卻是我的一縷殘魂,繼承了我本體的大部分記憶,被我用某種秘術(shù)保存到現(xiàn)在。至于我之所以選你,自然有我的道理,你無須懷疑。既然是初次見面,我就給你個見面禮吧!”
大漢大手一抬,兩團(tuán)橙色的光芒緩緩朝張儀飄去,竟然是兩口刀刃,上面冒著咝咝的仙靈之氣。
張毅雙目一瞇,心中雖然驚訝,可是這刀刃上的仙靈之氣,卻不會有錯的。他心頭一喜,正要將這刀刃收住。
異變陡生。
只見那刀刃在距離自己七尺遠(yuǎn)的時候,速度陡然暴增,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朝張毅xiong口刺去。
這個時候,張毅已經(jīng)來不及從容布置。
一股死亡的陰霾,在他的心頭升起,他全身繃得緊緊的,一道結(jié)界從體內(nèi)竄出,瞬間將他包裹起來。
可是倉促布置而成的護(hù)罩,顯然無法阻止這兩道暗襲的刀刃,幾乎在剛一接觸的剎那,就被擊碎。
“叮當(dāng)”一聲。
火星四濺。
那兩口刀刃全部擊在張毅的身體上,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似地,居然無法進(jìn)入軀體分毫。
不過,他的身上道袍卻不受控制的寸寸碎裂。
張毅低頭看時,發(fā)現(xiàn)xiong口處涌現(xiàn)出魔靈碑的模樣,像是一道印記似地,緊緊的貼在他的肌膚之上。
這魔靈碑雖然并未被他徹底煉化,可是因為被收入金嬰內(nèi),被嬰火祭煉了無數(shù)年,已經(jīng)漸具靈性,形成了自動護(hù)主的功能。這一次,此碑再次自動出現(xiàn),救了張毅的一命,讓他仍舊有些心有余悸。
但即便如此,張毅仍然感覺xiong口像是被兩塊巨石同時擊中一般,變得難受之極的樣子。一口悶氣憋在xiong口,不吐不快。
“咦,奇怪。我花了無數(shù)年,才將這兩口上界法器祭煉成功,威力無窮。沒想到第一次用出,卻被你檔下了。嘖嘖,你身上究竟有什么寶物,竟然能擋住我的法器?”紅發(fā)大漢嘖嘖稱奇。
張毅捂著xiong口,朝后面退去,臉上詫異不已。這個時候,那魔靈碑圖案已經(jīng)消失,xiong口留下了一團(tuán)淤紅的血跡。
“閣下究竟是何人,為何要偷襲于我?”張毅驚怒交加,整個人都因為太過憤怒,雙目赤紅一片。
他這一刻,終于確認(rèn),此人絕不是什么生死殿主人的殘魂,而是一名妖修幻化而成的人物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