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馬姑娘,前面的草叢之中,似乎躺著一個人。不過你放心,有我鏢局的人在,絕不會有什么問題?!绷S頭先是安慰了一下馬車中的女子,然后沖著旁邊一個略顯年輕的十七八歲男子一指,示意他過去看一下。
那人得了命令,絲毫不敢怠慢,連忙車馬走向前去,手中執(zhí)著一桿長槍,在那草木叢中一掃而過。
“柳鏢頭,這人似乎受了什么重傷,已經(jīng)昏迷不醒了。”那年輕男子利用長槍將那人翻了個身,連忙叫道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嘿,這人可能是得罪了什么厲害仇家,被人傷成這樣的吧!我們行鏢的,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。好啦,不用管那人了,我們繼續(xù)趕路。”柳鏢頭目光一閃,輕吐了口氣,大聲說道。
正當(dāng)眾人要繼續(xù)趕路的時候,卻聽到那馬車中的女子再次開口了。
“慢著。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在這亂世之中,我們能幫上一些就幫一些吧!來人,將那人抬過來。”
“嘿,我的馬姑娘,你的善心發(fā)作的未免不是地方。既然明知這是亂世,一路上餓殍無數(shù),我們哪能救得過來?何況,這人來路不明,萬一此人得罪了什么大勢力,說不定還要連累我們呢!”
這柳鏢頭的經(jīng)驗,明顯不是馬車中的女子所能媲美的,這一番話下來,說的有理有據(jù),讓人無法反駁。
馬車中的女子陷入了沉默,過了片刻,那溫柔的聲音再度響起:“不用擔(dān)心。為了這次行路安全,爹爹特地請來了兩位仙長相護(hù)。即便真遇到了什么危險,有這二位仙長在,我們也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柳鏢頭一怔,這才想起,在自己這一行人之中,的確有兩位來頭極大的人物。
他想了想,終于做出了讓步,苦笑道:“既然馬姑娘這樣說了,那我也不說什么啦。我這就安排人將這人救下?!?/p>
“不必了。讓人把他挪到我的馬車上吧!我略通一些醫(yī)術(shù),說不定能救他一救。”那女子這般說道。
柳鏢頭這才恍然想起,車內(nèi)的這位姑娘,在他們那一座大州中,可是極其有名的。據(jù)說其師承,是數(shù)百年前的一位行腳醫(yī)孫真人一脈。這孫真人的《千金藥典》,不知醫(yī)活了多少人。
從眾鏢師中,走出來三四人,七手八腳的將那人抬到了馬車內(nèi),就紛紛退了下去。
在馬車中,有一張小型方桌,上面擺放著一個神龕,一縷縷青煙從里面裊裊升起,香氣四溢。
神龕的后面,是一張軟綿綿的臥榻,上面正半躺著一名紅裙女子,大約二十一二歲的年紀(jì),神色淡然。
而這女子旁邊,這半跪著一名丫鬟模樣的女子,正在給那名傷者整理著衣服,撥開其臉上的亂發(fā)。
“咦,小姐,這人身上沒什么傷口???”這丫鬟仔細(xì)檢查了一遍那人,驚訝的說道。
“沒有傷口?那也許是中毒了。你拿這枚銀針試上一試?!蹦敲t裙女子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個醫(yī)箱,從里面抽出一根長約七八寸的銀針,遞給了丫鬟,又仔細(xì)叮囑了幾句什么。
丫鬟嫻熟的接過銀針,在傷者的背后的某處穴道上,扎了下去。可是連扎數(shù)下,這銀針硬是扎不進(jìn)去,連針尖都發(fā)生了彎曲。
“嚇,這人的皮怎么這般厚,硬的像是石頭一樣?!毖诀哌@一下可吃驚不小,嘖嘖稱奇的道。
“胡說。你這丫頭又在偷懶不成?人的軀體,畢竟是血肉做成,怎會連銀針都扎不下去?!蹦羌t裙女子黛眉一挑,明顯有些不相信丫鬟的說法,輕嗔了一句。
“小姐既然不信,那你就親自試試吧!我可沒有騙你?!边@丫鬟小嘴一撅,有些不服氣的道。
“唉,還是我來吧!”
紅裙女子沉吟了一陣,覺得自己對這丫鬟的培養(yǎng)才不過三月,讓她強(qiáng)行給人扎針,的確有些勉強(qiáng)了。
她長身而起,伸出一只白筍般的玉手,接過了銀針,熟練的找到了那人的背后穴道,一針刺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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