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想想,剛才在青元道君與千手魔君大戰(zhàn)的時候,自己不應該太著急離開,以致引起了對方的懷疑。
可是如果不走的話,萬一青元道君大獲全勝,還會對自己進行一番盤問。到時候,若是暴露了身份,依舊不能不逃。
又過了一日,他來到了龍墓,拜見了敖摩昂,從對方手中又得到了一些陣法材料,這才滿心歡喜的回到了他手下的駐地。
敖摩昂因為感激張毅助他逃脫大難的緣故,對張毅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,區(qū)區(qū)一些材料,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中。而張毅也不會跟他客氣,一次性就要了大半個龍墓的收藏,這手筆若是傳出去,恐怕連昆侖仙派都要眼紅的。
當他回到黑流淵時,距離自己離開,已經(jīng)有三個多月了。這段時間,黑流淵只發(fā)生了一些零星的戰(zhàn)斗。
在尤侗的帶領下,這幾場戰(zhàn)斗勝多敗少,讓張毅大為欣慰。他對妖修的死活漠不關心,可是畢竟眾多手下中,還有一些人類修士,就不得不重視了。
他很清楚,自己只要躲在黑流淵不出,青元道君休想找到自己。他將榮萱從須彌鈴中放出,并邀來尤侗讓兩女相見,以免以后碰到了產(chǎn)生什么誤會。至于尤侗的身份,他并沒有點破,而是打算旁敲側擊的問一下。
在黑流淵最大的一個洞府內,張毅與榮萱、尤侗三人坐在一個桌案前,正在商討著什么事情。
張毅的右手輕輕敲著桌面,發(fā)出“嘟嘟”的聲音,開口道:“這三個月中,龍墓又有什么動作么?”
現(xiàn)在尤侗的主要任務,就是盯著龍墓與龍宮殿,充當張毅耳目的角色。所以論起對龍墓的了解,再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。隨著他們勢力的穩(wěn)固,已經(jīng)有源源不斷的情報,流到尤侗的手中。
“十天前,敖摩昂又收服了三名古獸。而且,它們原本都是龍宮殿的長老級別的人物,如今卻全部投靠了過來,由此可見,這幾名要妖修對龍宮殿已經(jīng)失去了信心了。如果照這種情況發(fā)展下去,龍墓離統(tǒng)一萬妖之海,應該不會太遠了?!庇榷庇行n心忡忡的道。
“嗯?龍宮殿不是有敖烈坐鎮(zhèn)么?難道那敖烈是假的,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張毅心中一奇。
“根據(jù)我掌握的情報,敖烈的身份應該確鑿無疑的。不過奇怪的是,他卻一直都只有元嬰期的修為。
這龍宮殿似乎對敖烈保護的極其周密,即便我們的探子,也根本無法靠近它的。所以有關他的消息,只能從一些旁門左道中探出,其中也多有一些不實之處。但可以確定,雙方都在聚攏勢力,準備一場大戰(zhàn)。”
尤侗美眸流波,沉聲道。
榮萱雖然就坐在他們旁邊,可是因為對萬妖之海的勢力了解的不太清楚,所以并不插話,只是靜靜的聽著。
聽到尤侗這樣說,她卻忍不住道:“照這樣說來,一旦大戰(zhàn)開啟,你們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了?”
她剛剛經(jīng)歷了圣駝山大戰(zhàn),心中已經(jīng)存了幾分忌憚。所以一聽說大戰(zhàn),就顯得格外關心起來。
張毅看了榮萱一眼,默默的點頭,道:“兩大勢力交戰(zhàn),死傷自然是難免的。不過,我們的目的,卻并不是要幫助敖摩昂統(tǒng)一萬妖之海。所以為今之計,不如想一個辦法,避開他們的大戰(zhàn)?!?/p>
“能有什么辦法?”尤侗一瞥小嘴,有些氣餒的道,“你我如今都是敖摩昂的手下,若是他發(fā)出進軍命令,而我們卻故意遲滯不前,肯定會被他察覺。到時候,恐怕他就有理由對我們下手了?!?/p>
“我倒是有一個辦法,只是不知道究竟可不可行?!睆堃阕旖歉‖F(xiàn)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“什么辦法?”二女同時望向他,有些錯愕的道。
按理說,萬妖之海的大戰(zhàn),跟他們幾個人類是沒有太大關系的??墒撬麄儸F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,敖摩昂已經(jīng)利用統(tǒng)領之職,將他們完全限制住了,根本容不得他們做出其他的選擇。若是現(xiàn)在放棄做冥海衛(wèi)的統(tǒng)領,一定會引起敖摩昂的不滿。
所以,面對這件事,尤侗才會顯得毫無辦法。如果張毅真能想出什么方法,自然是再好不過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