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更加猛烈的紅砂突然刮起,那漢子身上的大氅突然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裂口,污血順著袖口流了下來。
到了現(xiàn)在,這陣法的威力猛然增大了數(shù)倍,狂風怒號,一時間昏天暗地,將整個世界都充斥了。
大氅漢子大口一張,吐出一把七煞刀,化作一道精芒對著前方的赤巖荒砂一頓亂砍,那狂風居然被削減了大半。當剩下的赤巖荒砂攻到的時候,威力已經(jīng)大減,對那漢子不再形成半點威脅。
而在遠處,更是傳來了幾聲驚呼。
隱藏在暗處的丁府子弟,一個個睜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這一幕。這赤巖荒砂的威力他們很清楚,據(jù)說連元嬰老怪都無法闖出這里,這人居然能夠從容的應對,那豈不是說,這人的實力比元嬰老怪還要可怕?
他們心中這個想法還未消去,就感覺到右側(cè)一陣陣劇烈的震動,接著那些赤巖荒砂一陣混亂,居然直接朝他們卷來。
他們大驚失色,紛紛祭出本命法器進行抵擋了起來。
“怎么回事?這陣法怎么會攻擊我們自己。要知道,我們這里可是陣眼,按理說,根本不可能出現(xiàn)這種事情?!?/p>
“難道是有人改變了陣法布置。這也太可怕了。在我們的眼皮底下,對方居然有這種神通?!?/p>
“我丁家危矣?!?/p>
這些丁家子弟,臉色蒼白無血,全部被震懾住了。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,丁家怎么會得罪這樣的厲害的仇家。
這些赤巖荒砂何等厲害,那些丁家子弟雖然反應不慢,但還是沒能擋住無盡赤砂的攻擊。他們的護體結(jié)界,連同隨身的防御類法器,紛紛被赤砂擊破,最后變得殘破不堪起來。聚集在這里的修士被一掃而光。
頓時,整座大陣已經(jīng)運轉(zhuǎn)的不像原先那么順利了。許多地方,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破壞。
在另一邊,由一個灰袍修士率領的一隊丁家子弟,正一臉惶恐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,仿佛面對的是洪荒蠻獸一般。
那灰袍修士雖然也有些不安的樣子,但畢竟是結(jié)丹初期的修士,很快就鎮(zhèn)定了下來,沉聲問道:“閣下究竟是什么人?為何一定要致我丁家于死地。就算我們真有什么地方,無意中得罪了閣下,只要你說出來,我們愿盡一切可能補償。今日的事情,也可以既往不咎,這樣如何?”
那年輕人抬眼朝對面掃過,目光深邃異常,有種洞穿人心的睿智。他淡然說道:“在你們死前,應該知道我的名字。我叫張毅,這次要滅你丁家,只是替我的一位故友的家族解決麻煩而已?,F(xiàn)在,你們可以去死了?!?/p>
張毅不復多言,一串復雜的法訣瞬間形成,突然在xiong前形成了一個光圈,無數(shù)的劍芒,從光圈內(nèi)飛射而出,如同萬人齊射一般,煞是壯觀。那群丁府弟子,紛紛隕落在劍芒之下,無一幸免。
“咦,土遁?”當張毅做完這一切,打算離開的時候,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人群中,那名結(jié)丹初期修士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他臉上雖然略感詫異,但卻并沒有慌亂。
這人能在自己毫無覺察的情況下,隱身離開這里,說明這遁術已經(jīng)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
看來,丁家也不是沒有天才,只是跟張毅本人相比,還是有不小的差距。
他額頭的天目突然裂開,從中爆發(fā)出一團氤氳的白光,穿透層層黃沙,照在地面之上。很快,那天目就再次閉合了起來。
但這個時候,張毅臉上已經(jīng)恢復了正常。
只見他手指一彈,迸射出一把青色小劍,圓通如玉,看上去極其精致的樣子。這些百劍焚仙劍體,早已經(jīng)過他多次煉化,威力比起以前,又有了大幅度提高。這樣的小劍,威力絲毫不下于丹寶。
那青色小劍在張毅手中一閃而沒,消失不見了。緊接著,遠處的傳來一陣悶哼,某處的地面,竟然飆射出一道血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