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毅這一擊看似隨意,可是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道,讓周圍看著他舉動的人一個個變得瞠目結(jié)舌起來。
這時,一道黑色的身形才從海水下面急速的竄起,居然在水面上輕輕一點,身軀立刻發(fā)生不可思議的扭曲,一下子躍到了云端。當包裹在這黑影周圍的一層霧氣逐漸消散之后,才漸漸露出了里面的人影。
張毅看到這里,心頭居然一片驚愕。
只見在他的對面,出現(xiàn)了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的女子,明眸善睞,瓜子型的臉蛋兒上散發(fā)出微微的寒光,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張毅等人,露出戒備的神色。
這女子的身材極好,前凸后翹,說不出的誘人,尤其是黑色緊衣勾勒出來的優(yōu)美線條,更是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
可是,真正引起張毅注意的,還是這女子的耳朵下方白皙的脖頸處,長著幾片白色的鱗甲。
這分明就是剛化形不久的妖修的標志??墒亲審堃愀械狡婀值氖?,此女身上雖然也散發(fā)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,可是總是感覺只是外表的一絲浮華,其體內(nèi)仍然蘊藏著一股蓬勃的靈力。
“前輩請饒命,小女子只是偶爾路過這里,怕引起前輩的誤會,這才躲了起來,并沒有什么惡意。而且,我雖然一妖修,不過卻與冥海衛(wèi)沒有任何瓜葛,還請前輩手下留情?!边@黑衣女子盈盈下拜,眼簾低垂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張毅摸了摸下巴,目光卻在此女xiong前肆無忌憚的掃過,低笑一聲,玩味的道:“前輩?嘿嘿,道友似乎也是化神期修士吧,這個前輩的稱呼,在下實不敢當。而且,在下深通刻畫符箓的法門,道友身上的那符箓氣息,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?!?/p>
聞言,黑衣女子一臉驚駭?shù)目粗鴱堃悖冻鲭y以置信的樣子。
要知道,她憑著這符箓,連化神后期的妖修都能夠輕易的騙過去,眼前這人究竟是何人,居然能一眼看穿?
她臉色變了又變,最后還是輕嘆一聲,接著也不見有所動作,身上突然泛起了一陣波紋,如同漣漪般蕩漾開去,隨著波紋的流動,白皙的脖頸上面的細鱗居然憑空消失了,變得光滑如玉起來。
“真人面前不說假話。不錯,本姑娘正是人類修士,之所以會幻化成妖修的模樣,不過是更方便行事罷了。道友應(yīng)該不會因此,追究什么吧?”黑衣女子自己抹去了符箓之后,反而變得理直氣壯起來。
不過,沒有了妖修的標志,她的容貌變得愈發(fā)的清秀出眾,宛如出水芙蓉一般,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。
張毅輕輕托著下巴,笑瞇瞇的看著這女子,說道:“道友想要如何幻化,跟在下自然是沒有一點關(guān)系。只是我有一個問題,想要向道友請教,還請道友不要吝嗇。”
那黑衣女子一怔,旋即冷冷的道:“如果你問一些簡單的問題,我自然是可以回答的。如果你若問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,本姑娘與你素不相識,似乎也沒有義務(wù)按照你的意思回答什么?!?/p>
這黑衣女子雖然沒有一口將話說死,不過看樣子似乎并沒有放棄警惕之心,十分謹慎說出了這樣的話。
“看來道友的戒備之心的確很重。其實在下的問題很簡單,你應(yīng)該在這仙隕海待了不短時間了吧?”張毅隨口問道。
“沒有。我也只是最近幾天,才一時好奇從綠勺島上面過來。據(jù)說這里死了不少人類修士,所以打算看一下。如果你只是這樣一個問題,我已經(jīng)回答完了,現(xiàn)在就可以走了吧!”這女子明顯不想跟張毅打交道的樣子。
因為她感覺,張毅的目光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,讓她渾身發(fā)燙,很不舒服。而且,她因為某些事情,的確不便與人交談過久。
正當她作勢要離開的事情,卻聽到張毅突然笑了起來,搖頭道:“如果道友據(jù)實回答,在下自然不會阻攔于你。可是剛才你卻是在說謊。只是在下很好奇,道友既然知道你我素不相識,為何還要對我說謊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