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毅立刻御空而起,化為一道輕煙向前追去。那狂巔和尚卻是腳下不停,只見兩人越來越快,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。
張毅二人一路向西南行去,走走停停。不得不說,這狂巔和尚的交際十分廣泛,幾乎每到一個佛道宗門,都有一些佛門弟子出門相迎。不過,很多時候,狂巔和尚并不會在這些佛門停留太長時間。
饒是如此,短短五天,他們已經(jīng)見到了兩名離合期的強者。一般情況下,都是狂巔和尚與對方高談闊論,而張毅卻站在一片,用心的聽著。他本是極為聰慧之人,再加上狂巔和尚有意指點,對于佛法精義的理解與日俱增。
漸漸的,張毅從狂巔和尚的口中,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。原來,再過一個月時間,一字金禪宗將會召開一場隆重的盂蘭大會。這場大會上,將會邀請中域各大佛宗強者參加,甚至還包括一些散修。
狂巔和尚自然也在邀請之列。
如此盛況,他斷沒有拒絕的道理。而且,與這么多強者交流,無論對于哪一個人,都有著極大的好處。
聽到“盂蘭大會”這個名字,張毅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了荒南的鬼道門派盂蘭宗。不過兩者之間,顯然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畢竟,佛宗與鬼道,本就是生死對頭,兩者只是在巧合之下,用了同一個名字而已。
狂巔和尚之所以找這些人商議,其實是為了事先打好招呼,并且安排出一個計劃。畢竟,這樣的盛會,就連他們都不敢怠慢。
當他們游歷到底十五天的時候,卻從一個佛道大宗得到了一個消息:最近暗魔谷與九幽魔宗,似乎都有一些動作。
中域仙道各派,向來不敢對魔宗有所松懈,各方面的情報工作做了不知道多少,提前知道這些,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。但是這樣的消息,還是驚動了這些強者,不得不小心的猜測著魔宗意圖。
上一次的九萬里荒原大戰(zhàn),魔宗與祭祀殿相互勾結(jié),苦戰(zhàn)了無數(shù)年,最后雙方全部感到了厭倦,最后相繼撤退。從那之后,魔宗似乎就銷聲匿跡起來,暗中悄悄的積蓄著能量,不知在籌劃著什么。
眾人在猜測了一番后,心中依舊沒有什么頭緒。不過,他們相信,魔宗既然有異動,就絕不會無中生有。
張毅對這些事情,雖然也留下了心,不過想來,即便魔道中人真要算計,估計也是那些名門大派,應(yīng)該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。而且,這一次參加盂蘭大會,各派佛宗強者云集,即便魔宗吃了雄心豹子膽,也絕不會選擇在這一時刻出手。所以張毅并沒有什么好擔心的,一切都由那些大宗門去處理好了。
他現(xiàn)在所要做的,就是趁著這段時間,加身對拈花指訣的理解,盡快掌握這一門佛宗神通。
對于去一字金禪宗,他心中還是有一些期盼的。畢竟,那里有一位佳人,也同樣在牽掛著他。
一縷朝陽從東方落下,散在了圣駝山上,將山頂處的一座寶塔蒙上了層金色的光彩,平添了幾分神圣的味道。
這幾日,不斷有其他佛宗弟子從萬里之外趕來,圣駝山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。為此,一字金禪宗特意安排了百余名接客僧。而且,圣駝山一向不對外人開放的佛宗秘境,也在第二天開啟了。
佛宗秘境,就建在圣駝山的最頂端,同樣廣闊無邊。而且,里面收藏著一字金禪宗歷代離合期以上強者的洞府。每一座洞府內(nèi),因為刻有這些強者對佛道精義的感悟的原因,變得異常珍貴。如果有低階修士進入這些洞府的話,一定會當成一種極大的榮耀。只可惜,這樣的人少之又少。
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,凸起了一塊方圓六七丈的巨大巖石,呈現(xiàn)竹筍狀的沖向天空,尖銳無比。
而在這巖石的最高處,此刻卻站著一名灰袍僧人,眼睛盯著圣駝山上面的寶塔,露出了一絲癡迷之色。
此人當年曾經(jīng)在該宗,受到強者的點撥,才在壽元耗盡之前得以突破。如今,他已經(jīng)修煉有成,可是心中依舊存著對一字金禪宗的感激。而且,隨著時間的流逝,這份感情卻如陳年的老酒,越發(fā)的濃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