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的,林曉音的修煉速度越快,張毅心中反而越發(fā)的不安起來。直覺告訴他,一個人以這種反常的速度晉級必然不是什么好事。
更何況,林曉音雖然修為上去了,但對自身的靈力控制始終在一個十分低級的水平。據(jù)張毅估計,她目前僅能發(fā)揮出凝氣一層的實力。
雖然可以暫時躲著不見王松,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,更何況以自己的修煉速度,早晚要被周圍其他人懷疑。
而解決這件事的最好辦法,就是找到一種可以隱瞞修為的功法。而藏寶閣正是太谷門的功法存放之處,所以張毅決定再去一次。
心里想著心事,張毅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藏寶閣。這次看守藏寶閣的人換成了一個陌生的白袍女弟子,年紀不大,略顯青澀的臉龐中透露著一絲厭倦,想必這么枯燥的職務已經(jīng)令她十分不耐了吧!
這個女弟子有著凝氣二層的修為,比當時的盧燕還要低一些。自從太谷門發(fā)生變故以后,許多修為頗高的藍袍、白袍弟子相繼被殺,許多職務面臨著無人接管的窘境,于是不得不放寬標準。想必盧燕已經(jīng)去了別的地方了吧,張毅如是想。
張毅沖著白袍女弟子微微一笑,沒有上去與她攀談,兩人素不相識,實在沒有交談的必要。
那個女弟子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一副神色慵懶,似乎沒有看到張毅一般。
走進藏寶閣,。張毅記得,自從他把第一層的藏書搬走了大半之后,這里已經(jīng)整潔了許多,沒想到一年不到,這里重又恢復了原樣。
這一次張毅沒有絲毫停留,直接登上了二樓。
在二樓門口,兩個藍袍弟子負手站在門框兩旁,神情冷酷。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掃了張毅一眼,看穿了他的修為,就沒有開口,直接讓出了道路。
張毅站在門口打量起了藏寶閣的第二層。只見這一層十分整潔,一排排書架被擦拭的纖塵不染。書架上面,整齊的碼列著一枚枚古樸的玉簡,并且每隔一段距離,就有一張黃符貼在書架上方。
“丹藥類”、“法寶類”、“功法類”“煉器類”……黃符上的字體極其醒目,記載著下面一排玉簡的歸類。
張毅沉吟少許,徑自走向存放功法類的玉簡處。他隨手拿起一枚玉簡,神識破體而出,像是有著無數(shù)無形的觸手一般,快速鉆入玉簡之中。
到了凝氣三層,他的神識已經(jīng)初步鍛造成型。就算他閉上眼睛,周圍方圓五丈之內(nèi)的情形也能分毫不差的反映到腦海中。
更為重要的是,神識不會受到地形的限制。比如前面有個一人多高的大木箱子,張毅只需站著不動,同時神識外放,就可以輕松地“看到”木箱后面的情形。
這種特性在戰(zhàn)斗中尤為重要,比如對方的飛劍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射來,張毅只需要用神識牢牢將它鎖定,對方的飛劍就會無所遁形。
據(jù)說,當神識修煉到一定的境界,還可以直接用來攻擊對手。只是這種進攻手段極其兇險,一旦碰到神識更加強大的對手,就可能造成神識反噬。輕則心神受創(chuàng),重則神識被對方吞沒,變成真正意義上的白癡。因此很少有人在戰(zhàn)斗中直接用這種攻擊手段。
通常來說,一枚玉簡可以盛放相當于十本厚書的信息,其信息量之豐富的確讓張毅大開眼界。不過神識只需對著那海量的信息一掃而過就能記住不離十,所以讀取玉簡的速度也不慢。
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,張毅抽回神識。他已經(jīng)對這枚玉簡有了大致的了解,上面記載著煉化飛劍的一些關鍵,不過這對于現(xiàn)在的張毅來說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用處。
放下這枚玉簡,張毅又把目光投向另外幾枚。
一個時辰后。
張毅雙眉漸漸凝結(jié)在一起。他手里拿著的一枚玉簡極其普通,講的是一些修仙的常識。不過,這些常識比他在藏寶閣一層看到的要豐富許多。
這些都不是吸引他的地方,令他愁眉不展的是,他無意中看到了關于鼎爐的一些介紹。
當然,這里說的鼎爐并不是煉丹使用的熔爐,而是一種極為歹毒的功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