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道友的意思,我們現(xiàn)在該如何行事?”催昕月眨了眨眼睛,問道。
張毅搖頭,說道:“此地我也不甚熟悉。而且,處在此地,連神識都不能使用了。所以,我們唯一要做的,就是選定一個方向,一直往前走,直到走到樹林盡頭,或許能有一定的收獲也說不定?!?/p>
他這話令胖瘦尊者大皺眉頭,瘦尊者立刻反駁道:“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,卻還裝作什么都懂一般,哼,你自以為是是你自己的事,但別害了崔師妹?!?/p>
“崔師妹,這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本事,跟著他,根本休想走出這山林,咱們還是趕快去追那位前輩吧??!”胖尊者也說道。
“這……”催昕月心中也不由的產(chǎn)生了一絲動搖。要知道,比起交情來,畢竟還是性命最為重要。
但細思之下,她卻堅定的道:“我既然已經(jīng)作出了決定,就不能更改。二位師兄若有意見,可以自己離開。”
張毅見三人爭論個不休,大有繼續(xù)探討下去之色,臉上有些不耐,冷哼一聲道:“你們想討論,就繼續(xù)探討。在下先走一步。”
他大步朝外面走去,踩的樹枝咯咯作響。
三人見狀,無奈之下只好跟在張毅的身后,開始行進。
這個密林廣闊無邊,似乎是剛剛下過一場大雨,到處shi漉漉粘乎乎,從樹葉上,不時滴下數(shù)滴水珠,打在幾人的身上,很快將他們的衣服打shi了。
但他們都是修煉多年之人,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耽誤行程,甚至連速度都絲毫未減。
正行走之間,張毅心頭驀然出現(xiàn)了一絲警兆,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將發(fā)生。他頓時停下腳步,向前望去,正好看到,前面的昏暗之處閃爍著兩點碧綠色的幽光,如同鬼火一半,令人心驚不已。
他心頭劇烈跳動幾下,沉聲道:“有危險?!?/p>
的確有危險,從那草叢之中,突然跳出來一個野人,全身皮膚呈現(xiàn)碧綠之色,而且起著一塊塊白斑,臉上更是花花綠綠的涂著各種顏色。
這人手中提著一把碩大的弩弓,粗壯的箭矢指向四人,一副戒備的樣子。更為其他的是,這人僅在圍著一圈粗糙的麻布,其他的地方,皆直接暴露在空氣中。
張毅見到此人,倒是松了口氣。若是出來什么妖獸的話,他或許還有些忌憚,畢竟,他的靈力已經(jīng)無法使用,跟一個凡人也差不了多少。但對方一個野人而已,就并不值得他害怕了。就算失去靈力,他也有許多辦法擋下對方的弓弩。
“你們是什么人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野人竟然開口說話了。
更為奇怪的是,這人所說的話,跟平常人并沒有絲毫差別,只不過語氣顯得有些僵硬,充滿了對四人的不信任。
“喂,你這野人,難道沒看出來我們都是仙師嗎?怎么敢如此放肆?”還未等張毅回答,那個瘦子就搶著說道。
張毅額頭出現(xiàn)三道黑線,心中暗罵:“這個蠢貨,也不看這里是什么地方,竟然還敢擺先師的臭架子,真是愚不可及?!?/p>
他幾乎已經(jīng)可以猜到,接下來將會有什么結(jié)果。
果然,就見那野人大吼一聲:“去死?!笔种敢豢壑?,一道烏光立刻飛射而出,直奔瘦尊者的面部而來。
瘦尊者眼中露出一絲不屑,袖袍一卷,擋在了前面。
他這身衣服,乃是用一種極為堅韌的銀絲編織而成,至少也屬于上品法器的范圍。就算他如今身上的靈氣消失殆盡,但這件法寶的威力卻沒有損失多少。
他相信,當(dāng)下這只勁弩,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。
但是,這個想法僅僅在腦海中閃現(xiàn)了了一下,就立刻被無情的現(xiàn)實所打破。只見那只弩箭電馳而過,一下子擊入他的衣服當(dāng)中。
那件衣服也是一見難得的法寶,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就亮起了一層淡薄的光罩。只是,在勁弩面前,這光罩如同紙糊的一般,只聽“噗哧”一聲,就被擊得粉碎。
那只箭去勢不止,頓時洞穿了瘦尊者的xiong膛,擊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