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失去了一半靈性的青劍已經(jīng)降臨到了周師兄的頭頂。周師兄面色蒼白,嘴唇發(fā)紫,緩緩閉上了眼睛,任憑青劍斬下。
他已經(jīng)沒有了躲避的力氣,當自己的銀劍被擊飛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大勢已去。不過在臨時前將王松的寶劍的靈性毀去,就算自己死在他劍下也值了。
周師兄嘴角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,低聲道:“弟兄們,我先走一步了?!彪S著一道青影閃過,那一抹笑容定格在了周師兄的臉上。
王松召回青劍,一臉的痛惜。他拿出一塊帆布,將青劍上面的毒素仔細擦掉,又貼了一張防止靈性繼續(xù)流失的黃符,這才面色陰沉的把青劍裝進儲物褡褳中。
這場戰(zhàn)斗很快結(jié)束。對方雖然人數(shù)不少,但大都是強弩之末,雖然拼命之下硬是傷了王松手下的幾個弟子,不過也很快伏誅。
王松淡淡的掃視了一下戰(zhàn)場,吩咐道:“把他們身上的儲物褡褳解下,尸體帶走?!?/p>
那些藍袍弟子領(lǐng)命開始清理戰(zhàn)場,王松看了一眼天色,騰身向下一個戰(zhàn)場飛去。
白露峰,摩天崖。
兩個灰袍老者盤膝而坐,他們中間是一張圓形石桌,桌子正在放著一個做工精美的鼎爐,爐頂之上青煙氤氳,散發(fā)出幽幽香氣。
離石桌三丈遠的地方,躬身站立著一個身著紫衣,容貌姣好的女子。
此刻灰袍老者正在側(cè)耳傾聽紫衣女子的匯報,露出專注的神情。紫衣女子的聲音極其悅耳,只是略過嚴肅:“回師父的話,弟子調(diào)查的明白,目前動手的只有落英峰辛長老的弟子,其余長老的嫡系弟子已經(jīng)接到嚴命,不論發(fā)生任何事都不得插手此事。”
“哦,辛老頭居然說動了他們七個,當真有些不可思議,想必付出的代價不小吧!”盤坐在左邊的灰袍老者眼睛微微瞇起,有些驚奇的道。
“嘿嘿,他們七人哪個是好打發(fā)的?就算一向與他交厚的冷劍笑,如果不付出足夠的代價,也休想讓他多出一分力氣。這次姓冷的門下沒跟他一起行動,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?”右邊的灰袍老者語氣冷漠,眼中精芒一閃,淡淡地道。
左邊老者沉默不語,似乎在考慮著事情。過了許久,才望向紫衣女子說道:“倩兒,我交代下去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?我方傷亡多少?”
倩兒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:“按照師父的吩咐,所有執(zhí)法弟子都參與了進來。不過他們都小心的避開了落英峰的紫袍弟子,專挑那些藍袍弟子下手,所以進展的還算順利,只有王棟師弟一時失手,敗在了一個凝氣九層的弟子手中,現(xiàn)在正跪在山下請罪呢!至于傷亡方面,紫袍弟子沒有傷亡,藍袍弟子在拼斗中死十五人,傷了三十多人,至于白袍弟子,傷亡數(shù)據(jù)還沒有統(tǒng)計完畢?!?/p>
“哼,筑基初期的修為竟然敗在了一個凝氣期的弟子手里,王棟還有臉來見我?讓他繼續(xù)跪著吧!”
“是?!笨吹綆煾赴l(fā)怒,倩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“呵呵,人有失手,馬有失蹄,柳師弟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呢?不如讓那孩子閉關(guān)三日,也算略作懲罰吧!”
這二人赫然正是白露峰的柳長老和凌霜峰的孫長老。二人修為都達到了結(jié)丹中期,是太谷門中除了太上長老之外地位最高的人物。
柳長老冷哼一聲,對倩兒道:“既然孫師兄替那個逆徒求情,就讓他起來吧!等此間事了,我再跟他算賬!”
“是,弟子這就告訴王師弟?!辟粌恨D(zhuǎn)身離開。
等倩兒走遠了,柳長老才若有所思的道:“我已經(jīng)發(fā)了傳音符給太上長老,請他回來主持大局,可是紫汀山那里似乎出了一些狀況,太上長老羈絆其中,恐怕得再過兩天才能回得來。”
孫長老一驚,動容道:“難道寒食門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個晶礦?若真是如此,此事怕是棘手了?!?/p>
柳長老點了點頭說道:“離寒食門如此之近,就算現(xiàn)在可以隱瞞得住消息,可是若要在那里開礦,消息早晚都會泄露出去,所以我們跟寒食門必有一戰(zhàn)。只是如果能夠?qū)㈤T派之戰(zhàn)延遲最好,這樣我們也可以趁機多挖一些晶石出來。先不談這些。孫師兄,你難道不想讓門下弟子參與進來玩玩?我可是聽說你的門下也死了不少白袍弟子呢!”
孫長老淡淡道:“幾個白袍弟子而已,還不足以成為我方動手的理由。你身為執(zhí)法長老,自然可以任由門下弟子參合進來,可是如果我也橫插一腳,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。不過,我們倒可以給辛老頭施加點壓力,也免得他無所顧忌?!?/p>
柳長老哈哈一笑,站起身來,整了一下長袍道:“既然如此,我們這就到玉虛洞走上一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