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六個房間在一個石門里面,而每個房間又是完全獨立的,聽風(fēng)樓的密室設(shè)計可謂是別具匠心。
“好啦,諸位道友的房間就是這里了。里面的房里都有兩個松油燈,就在門框兩旁,道友進去的時候點燃就可。哦,對了,六位里面有四位還沒有突破凝氣五層,如果需要飯食可以直接到下面,那里有專門就餐的地方。諸位有其他需要的話,可以拉動密室內(nèi)的銅鈴,到時候自有人進來聽?wèi){諸位吩咐,我現(xiàn)在就不打攪了?!鼻嗯鄣劳喡缘慕榻B了一下聽風(fēng)樓的各項服務(wù),很快退了出去。
趙老給小六子吩咐一聲,讓他去把剩下的晶石交付完畢,然后轉(zhuǎn)頭招呼大家挑選自己的房間。
張毅靜靜的等其他人都挑選了密室,這才往左邊最里面的一間密室走去。
推開房門,然后又點燃了兩盞松油燈,密室頓時亮堂起來。
密室中有一張石床,石床上面鋪著一床新被。石床前面是一座茶幾,旁邊擺著三把石椅。
張毅把房門關(guān)好,仔細打量了這座密室一遍,見在石門上有幾排大拇指粗細的圓孔,應(yīng)該是用來通氣之用。
對著這些圓孔,張毅思索片刻,若有所悟,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。
他在密室中來回走了幾趟,并不時蹲下身兩指輕彈,從指間射出一道靈力擊打的地面上。一道道靈力被堅硬的地面反彈而起,這令張毅微微有些吃驚的同時,眉頭也簇積在了一起。
不過他并不灰心,只是擴大了探查范圍。當(dāng)探查到石床下面時,一道靈力陡然擊出,只聽“?!钡匾宦曒p響,堅固的地面竟被他破開了一個小洞。
張毅心中一喜,再往旁邊探索,發(fā)現(xiàn)整個石床的下面都可以被靈力輕易破開,而其余地方似乎被一層禁制保護著,任憑靈力再犀利,也休想擊破絲毫。
不過這一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足夠張毅做許多事情了。
夜幕漸漸來臨,除了一些沒有足夠低品晶石入住密室而露宿街頭的修仙者外,大街上已經(jīng)顯得極其空曠了。
在一個密室中,趙老盤膝而坐,正在閉目養(yǎng)神。只聽“吱呀”一聲石門被人推開,一個約十四五歲,長得尖嘴猴腮的少年走了進來,然后輕輕將門合上。
趙老沒有睜眼,以一種淡漠的聲音道:“柳六,租借密室的費用交上了沒有?”
這個少年就是張毅白天見過的小六子,有著凝氣二層的修為,在老者面前卻顯得畏畏縮縮,顯然對趙老敬畏異常。
小六子束手站在一旁,恭敬地道:“回師父,已經(jīng)交上了?!?/p>
趙老輕哼一聲,眉頭微微動了一下,似是在思索著事情。當(dāng)趙老靜下來時,小六子更加覺得局促不安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過了好一陣子,趙老才緩緩睜開眼睛,平淡的道:“這四人的身份你可調(diào)查清楚了?”
小六子上前一步,低聲道:“按照以往的習(xí)慣,他們中的每個人弟子都暗中觀察了許久,應(yīng)該可以將他們的身份猜個不離十?!?/p>
“嗯,先說說那個姓陸的吧??此袂楦甙恋哪樱瑧?yīng)該大有來頭。”趙老道。
“師父果然目光銳利,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身份不簡單?!毙×硬惠p不重的拍了一下趙老的馬屁,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,“這四人中,唯有姓陸的來歷最大。在一個路口,弟子親眼見到此人與方家的一個嫡系弟子爭吵起來,看他神情激動的模樣,似乎負了一肚子氣。”
“吸~”老者倒吸一口涼氣,剛才努力保持的淡漠神情立刻煙消云散,露出吃驚的面容,“這人竟然敢得罪鏡州第一世家的人,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
小六子立刻糾正道:“據(jù)弟子觀察,這人也應(yīng)該是方家的嫡系子弟。因為弟子聽到那人稱呼他為‘二哥’?!?/p>
“什么?竟然是方家的人?!壁w老低呼一聲,臉色急劇的變化著,過了許久他才冷靜下來,眼中閃過一絲陰戾,“方家的人又怎樣,老子今天偏要動一動這個方家的嫡系子弟?!?/p>
小六子被趙老的決定嚇了一跳,忙提醒道:“師父難道忘了,凡是方家的嫡系子弟都留有本命魂牌在祖祠里。一旦其被人殺害,那些結(jié)丹期的長老能夠憑著魂牌上面的一絲感應(yīng)找到出事的準(zhǔn)確位置。盡管這絲感應(yīng)在一個時辰后將會消失無蹤,魂牌也會破碎,但是我們身在流靈谷,對方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我們的下落,到時候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??!”
趙老冷哼一聲,怒斥道:“蠢貨,這么簡單的事情我豈會不知,還要你來提醒?”
冷冷的打了個哆嗦,小六子低頭不敢看趙老冷冽的目光。
過了一會兒,趙老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:“雖然不能殺了那人,但我完全可以將他的儲物褡褳?zāi)米?。嘖嘖,鏡州最大修仙世家的嫡系子弟,想必收藏一定非常豐盛吧,真是令人期待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