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唇若涂丹,臉部線條剛毅,唇下修整的十分干凈,一看就是非常注重外表之人。尤其是他那雙眼睛,璨若星珠,還帶著幾分邪意的氣息。而斜倚在他懷中的女子,則是千嬌百媚,柔弱無骨。
那男子冷冷的掃了密室中眾人一眼,最后目光定在紫冠男子身上,懶洋洋的說道:“想不到在這里,竟然也能見到馬鏤道友,真是幸會。十年前藏婁山一戰(zhàn),道友對荀某做出那種事來,我可是片刻也不曾忘卻。待此間交流會一結束,勢必要再次向馬道友好好討教討教?!?/p>
那紫冠修士聞言,嚇得一個激靈,嘴唇發(fā)苦的道:“荀道友誤會了。那一日,在下也是受到三泉室脅迫,才在不得已之下,向道友出手。而且,當時在下也未盡全力,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,你也未因此受到什么損失,又何苦耿耿于懷?”
“好,好一個不得已。哼,當日我未能抓住三泉室宵小,全都是拜你所賜,豈能因為你這種言辭,就將你輕輕放過?那樣的話,荀某還有何面目在昆州立足?”
男子怒極反笑,似乎真的動了真怒,說完這些話后,就不再去聽那紫冠男子的解釋,挾著懷中的女子,徑自朝里面走去。
馬鏤面色變幻不定,再也不復原來的蕭然灑脫。
其他人似乎對這荀姓男子,都頗為的忌憚,在他走過自己身旁時,出現(xiàn)了一陣陣的騷動。
只有其中幾名元嬰中期,仍然端坐著,偶爾從眼縫中迸射出一道精芒,才暴露出他們的心里其實并不平靜。
“你,滾開!這個位置我要了。”荀姓男子走到一名頭戴儒冠,一副斯文相的修士前,霸道的說道。
那儒生驚怒交加,自己好端端的坐著,又沒有招惹對方,竟然也能招來這種無妄之災,真是晦氣。
自己好歹也是一名元嬰初期修士,被對方當眾呵斥,若是再不有點表示,以后還怎么在昆州修仙界行走?
想到這里,他心中一狠,霍然起身道:“荀道友這般做,未免太霸道了點吧?在下……”
“嘿嘿,你不服氣?哼,當年你師父離火真人,在我面前也不得恭恭敬敬,你小子才結成元嬰多少時日,竟然敢說本人‘霸道’。也罷,看來不給你點手段,你是不知道本人的本事了?!?/p>
也不見荀姓修士有什么動作,只見他眼中猛然跳躍出一團異芒,“嗖”地一聲,直接朝儒生雙目射去。
那儒生雖然早有防備,但也想不到,對方出手竟然如此詭異,如此迅疾,根本來不及反應,就感到腦海中“轟”地一聲巨響,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。
就在儒生出現(xiàn)遲滯的一剎那,荀姓修士果斷出手,一張白皙的手掌,“啪”地一聲,印在了儒生的xiong口。
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掌,儒生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,朝外面飛去。
“嘭!”地一聲,狠狠撞擊在密室的墻壁之上,跌落下來,口中鮮血止不住的噴吐而出,顯然受創(chuàng)不輕。
“嘿嘿,就這么點微末道行,也敢拿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荀姓男子森然一笑,有些不屑的說道。
然后,他看也不看儒生一眼,徑直坐到已經(jīng)騰空的座位之上,一把將那美貌女子攬在懷里,大手在其裙下肆無忌憚的摸索了起來。
整個密室之中,除了那女子偶爾發(fā)出一陣嬌喘外,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被這荀姓男子的手段震驚了。元嬰初期修士,在他面前竟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,這未免有些太過駭人了吧?
唯有張毅眼前一亮,眼神閃動不已,不知在思索著什么。
剛才,他清楚的感應到,荀姓男子趁儒生不備之機,瞬間發(fā)動了神識攻擊,龐大的神識宛如實質,銳不可當。那儒生雖然有心防備著對方的偷襲,可是經(jīng)驗畢竟太淺,神識根本沒有一點防備,被偷襲成功也就不奇怪了。
原來,這人竟然也是精通神識攻擊之人,這頓時引起了張毅的興趣。
他的斂息術第三層,也才剛剛大成,一直都想親自試驗一下威力,只是苦于沒有機會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