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以他們的修為,根本不會被這位神秘的前輩高人放在眼中的。而且,他們也沒有“教育”張毅的膽子。
“任玉瑩,你過來一下,我有些話要問你?!睆堃銢_著那名星宿派的女子一指,不容置疑的說道。
“前輩有什么話盡管問詢,晚輩必定知無不答。”任玉瑩態(tài)度極其恭敬,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。
張毅將其表現(xiàn)看在眼里,暗自點頭,然后以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:“你也不必害怕。只是我與當年的星宿六派曾經(jīng)有一些淵源,但卻苦苦尋覓不到該派的消息。不知你們星宿派似乎與星宿六派有些關(guān)系?!?/p>
任玉瑩本來還對張毅有些心驚膽戰(zhàn)的感覺,但見他如此的隨和,也暗松了一口氣。又聽張毅的這番話之后,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。
“不瞞前輩。當年的星宿六派如今已經(jīng)合并為一派了,正是現(xiàn)在的星宿派,門中的各位供奉,就是當年星宿六派的大長老?!贝伺詾?,張毅或許與星宿六派的某一位大長老交好,因此想了一下后,又加上了后面的一句。
也難怪她會這樣想,以張毅的修為,所交之人自然應(yīng)該是元嬰期的前輩了,至于下面的人,應(yīng)該還入不得對方的法眼。
張毅心道,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般。他臉上掩飾不過一絲喜色,深吸了一口氣,才繼續(xù)問道:“星宿六派為何會合成一派,中間似乎有些緣故吧?”
他并沒有心急的去直接問榮萱的消息,而是打算徐徐的問詢下去,一步步的來,這樣才不會使此女感覺太過突兀。
“前輩有所不知。在百余年前,獸潮突然爆發(fā),幾乎波及了域外方島的所有門派,星宿六派自然也是無法幸免的。
不過,由于在之前的時候,六派曾經(jīng)在劍柳宗所在的海島上,遭遇過一次獸潮的大規(guī)模襲擊,損失慘重之下,各派也加強了對妖獸活動情況的監(jiān)視。正因為這個原因,才使流派在接下來爆發(fā)的獸潮中,有時間從容應(yīng)對。
即便這樣,當年的星宿六派也損失慘重,尤其是劍柳宗與端木門,連大長老都在化形期妖修的圍攻下隕落了。后來,星宿六派為了躲避獸潮,無奈之下只能舉派搬遷,進入了霧凇島。霧凇島上魚龍混雜,混亂不堪,為了在那里生存下去,星宿六派商議之下,只能選擇合并成一個宗門。現(xiàn)在的星宿派分為六個分院,晚輩就屬于黃角院的?!贝伺嫜览X,將整個事情的經(jīng)過,說得有條不紊,令張毅刮目相看。
張毅隱約明白,這所謂的六院,其實就是當年星宿六派而已。只不過,他們對外是一個整體,但對內(nèi)卻還是保留了原來各派的獨立性。
當然,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。至少,若是有人想動他們中的任何一派,就等于跟整個星宿六派為敵。
這種情況下,無論是誰都要掂量一下的。
張毅沉默了半晌,漸漸將劍柳宗內(nèi)部的關(guān)系理出了一個思路,心中也逐漸明亮了起來。他忽然問道:“當年本人曾經(jīng)與鶉火門的榮萱長老有過幾面之緣,并曾與她在一起切磋過陣法,不知她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當他問出這句話后,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境,竟然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種無比緊張的感覺,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粗了。
“前輩曾與榮萱師姐切磋過陣法?這就難怪了。榮萱師姐幾乎將大部分的精力,都用在了鉆研陣法之上,在此上的造詣本派少有人及。前輩放心,榮萱師姐還在鶉火院中坐鎮(zhèn),一切都很好。前輩若是去霧凇島的話,應(yīng)該還是可以見到她的。”任玉瑩乍聽張毅此言,先是一怔,然后恭敬的回道。
“榮萱師姐?她還沒有結(jié)成元嬰么?”張毅聽到她平安的消息,心中頓時松了口氣,說不出的輕松。
他最擔心的,就是此女無法逃過獸潮一劫,那樣的話,他恐怕會終生后悔。
“咯咯,前輩說笑了。修煉一途,每一步都難如登天,又豈是那么容易突破的?不過,榮萱師姐資質(zhì)也算是極佳的了,在三十余年前就突破了結(jié)丹后期,相信不久后就能沖擊元嬰期的瓶頸了?!比斡瘳摑u漸放開了,不再像原來那般的拘謹,發(fā)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語聲。
張毅摸摸鼻子,仔細想來也的確如此。畢竟,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一般,擁有那么多可以輔助進階的丹藥的。
不過,他也會在這方面擔心。榮萱的資質(zhì)本就是上佳,以后有自己幫助她結(jié)嬰的話,進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“不過,最近本門有一件大事,與榮萱師姐有些關(guān)系,不知前輩要聽么?”任玉瑩咬了咬嘴唇,問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