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聯(lián)系到外界那座殘破不堪的大陣,想必此人的仇家,曾經(jīng)跟隨他來到這里,只是被大陣所阻。
雖然此人的仇家神通非同小可,居然能將那一座大陣破壞的七七八八,可最終卻沒能攻破大陣。
也正是這個原因,才使得此人的骨骸,并未遭到對方的破壞。
而且,從洞府的各樣擺設來看,也不像被人胡亂翻騰過的樣子。若此人的仇家真進入了此洞府,絕不會表現(xiàn)的這么中規(guī)中矩,僅僅只是來閑逛一圈就回去的。張毅如是想到,做出了判斷。
他目光一凝,發(fā)現(xiàn)在此人的手骨的下方,按著一枚玉簡。
“至此,此人都拿著這枚玉簡??磥?,這玉簡中,應該記載著一些極其重要的東西?!睆堃惆档?。
他向著這骷髏拱手道:“前輩,晚輩無意中闖入貴府,打擾了前輩的清修,還請前輩見諒。等晚輩出去之時,必定將此間洞府毀去,永遠不讓他人打擾前輩。這,也算是晚輩的一點誠心吧!”
說完這些,他緩緩從此人的手掌下,將那一枚玉簡抽離出來,神識便毫不客氣的掃了進去。
他剛才說那些話,倒不是因為他太過迂腐,而是對于這種上古時期的大神通修士的一種尊敬之意。
若是換了其他一些實力平平之人,他根本懶得說話,直接揮手之間就能將對方覆滅掉了。
當他神識掃過此玉簡后,臉色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。
原來,這枚玉簡中,記載著此人最后的遺言。按照玉簡中所說,這名修士名叫林作然,是當時中域少有的幾名造化境陣法強者之一,而且其修為也達到了渡過了二次天劫的程度,也就是偽培靈中期。
而他之所以在此時未選擇飛升,只因為想要在末世天劫降臨之前,找到自己的衣缽傳人。
其實,以他當時的身份地位,想要拜在其門下的修士,不知道有多少。奈何此人眼界頗高,普通修士根本看不上眼。而且,他在以前一心致力于陣法之道的刻苦鉆研之中,根本沒時間去理會這些瑣事。
直到即將飛升之際,才突然想到此事,也算得上是亡羊補牢吧!
經(jīng)過苦苦尋找,真讓他找到了一位陣法造詣頗高的修士,收為了親傳弟子。他一心想將自己的畢生絕學,傾囊傳授給此人,自然對其大力培養(yǎng)。卻不料在五十年后,這名弟子無意中得罪了當時中域的一個大派——道虛門。
最終,這名弟子被道虛門的修士所滅,引動了林作然的滔天怒火,開始了與這道虛門的不休爭斗。
盡管林作然無論是修為還是陣法造詣,在當時的修仙界都是屈指可數(shù)之輩。奈何這道虛門內(nèi),有兩位實力與其不相上下的大神通修士。而且這道虛門根基深厚,遠非他一名區(qū)區(qū)散修可比。
在這場爭斗之中,林作然每每落于下風,雖然暗中滅殺了對方不少低階弟子,可最終也被人重傷,最后在這座洞府內(nèi)坐化了。而在這玉簡的最后,寫滿了林作然的不甘,甚至出言:若有修士機緣巧合之下,進入此洞府之中,可通覽此洞府內(nèi)所有陣法玉簡,但卻要答應他一個條件。
這個條件便是——要滅盡道虛門全部修士。
張毅看到這里,不禁搖頭苦笑,此人在生命的最后階段,應該處于神智不清之中,否則,怎會提出這種沒有絲毫約束力的條件?
何況,現(xiàn)在距離他那個年代,早已過去了不知多少萬年,連當時的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大勢力道虛門,也早已成為了上古的記憶。至少,張毅進入中域這么多年,從未聽說過有這么一個門派。
他的神識從這枚玉簡中抽出,五指靈力一吐,便將這枚玉簡化為了飛灰。畢竟,此人的所謂遺愿,對張毅來說,只能當做一個故事來看待,是絕不會為了此人,而且尋找什么道虛門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