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枚玉簡正是木家功法的后半部分。與前一個功法想比,這里面顯得更為復(fù)雜和玄奧,根本不是現(xiàn)在的張毅所能理解的了的。不過,從最后面的一段記載來看,如果能夠按照玉簡一直修煉下去,甚至可以讓人達到元嬰期的境界。
“這次算是撿到寶了?!睆堃阈老膊灰选R?,元嬰期可是羅修費了數(shù)百年都沒有達到的境界。這種高深境界的功法本來就很少,想到得到一種都是千難萬難,而張毅能在凝氣三層的時候就得到這種功法,真可謂福緣深厚了。
“功法已經(jīng)給你了。不知道友可否遵守承諾,放在下離開?”木青眼中露出乞求之色,很快又補充了一句,“你放心,今日之事,我絕不會對任何人多說一句?!?/p>
被木青打斷了思路,張毅臉上沒有顯出一點懊惱。他微微一笑,輕輕搖了搖手道:“不急,不急。在走之前,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如果打得好了,我自會放你離開!”
“什么問題?”聽到這話,木青立刻緊張起來。張毅似乎是說,如果答案不能令他滿意,就要將自己留在這里似的。關(guān)系到自家性命的事情,不由得他不心中撞鹿,惴惴不安。
張毅不經(jīng)意的掃了一眼司馬熊隕滅的方向,那里碎肉滿地,就連他的儲物褡褳都被金雷珠轟地連渣滓也不剩下一點兒,里面的東西更是無從找起。
別的他倒不在乎,只是那幾株竺葵草隨著司馬熊一起陪葬,令他痛心不已。當(dāng)時司馬熊雖然答應(yīng)要將竺葵草送給木青,但木青這家伙為了盡快擺脫司馬熊的糾纏,竟然連如此重要的東西都沒來得及索要。
“如果我猜得不錯,你和司馬熊應(yīng)該很熟吧?”張毅摩挲著下巴,沉吟著問道。
“我們自小在一個村子里長大,只是他后來投奔了七彩門,而我卻懷著家族功法一直混跡于鏡州各地,直到十天前才再次相遇。我對他極為信任,沒想到這個chusheng自入了七彩門之后心性大變,竟然起了sharen奪寶的心思,當(dāng)真死有余辜?!蹦厩嗾f到恨處,兩只眼睛泛起兇光。
張毅心中冷笑不已。他只說自己小時候的玩伴心性大變,卻不知就連他自己也已經(jīng)完全融入到了修仙界的廝殺之中,不然怎會對前一刻還幫助他的人猝下毒手?
不過,張毅也不去挑明木青言語荒唐之處,接著問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可知他的竺葵草是從哪里得來的?”
木青聞言,眼中露出迷惘之色:“就算我告訴你竺葵草的產(chǎn)地,又能如何?凡是有一點兒價值的竺葵草,早已被司馬熊收入囊中。就算那個地方還有,恐怕也只剩下一些幼年的竺葵草了,這種靈草沒有多少價值,除非有人愿意花費數(shù)十甚至數(shù)百年的時間培養(yǎng)。況且據(jù)我所知,竺葵草最是嬌貴,幾乎沒有人能夠養(yǎng)的活的……”
張毅一擺手,打斷了他的話:“這個不用你告訴我。你只需將司馬熊取竺葵草的地點說出來就可以了?!?/p>
“翠微山?!蹦厩喔蓛衾涞恼f道。
張毅沉思起來。翠微山距離七彩門不遠,好像只有五六十里的樣子,木青應(yīng)該沒有騙他。
七彩門只是鏡州境內(nèi)的一個小門派,據(jù)說門內(nèi)只有一個結(jié)丹初期的長老,比起太谷門大有不如。這樣的門派大多會選擇依附于一些強勢門派之下,以獲得生存的機會。
“看來要去一趟翠微山了?!睆堃氵@樣想著,心中卻有些無奈。翠微山距離太谷門足有五百余里,就算要去也得找合適的機會。
“嗯。你的態(tài)度很好,這把短劍還給你吧!”張毅袖袍一甩,一把小巧的短劍從袖口脫出,以緩慢的速度朝木青射去。
木青先是一驚,隨后露出狂喜之色。剛才古玉劍刺入xiong口的一瞬間,他就與自己的法寶失去了聯(lián)系??删驮趶堃闼π涞臅r候,他驚喜的發(fā)現(xiàn),又重新與法寶取得了聯(lián)系。
他知道,若不是張毅有意饒過自己,斷不會再將法寶還回來的。一直壓在xiong口的大石,在短劍法寶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也總算落了地。
突然,他感覺xiong口一涼,頓時吃了一驚,趕忙向xiong口看去。只見原本還露出半截的翡翠小劍此時已不知去向,而插小劍的地方,一股股腥紅的血液正滔滔不絕的流出。
木青shenyin一聲,用手按住傷口,臉上的陰霾卻因此一掃而空。雖然這道傷口看似醒目,其實只是皮外傷,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。只需要運轉(zhuǎn)靈力治療片刻,就可以恢復(fù)如初。
當(dāng)他抬起頭時,卻吃驚的發(fā)現(xiàn),前方除了一陣清風(fēng)之外,再也看不到半點兒人影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