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君侯一摸儲物褡褳,手中多了一把黑黝黝的圓珠,看也不看直接朝那冰猴扔了過去。
“噗、噗、噗……”
只聽一陣悶響,那些圓珠爆碎開來,竟然化作了一團(tuán)團(tuán)黑氣,散發(fā)著惡臭的氣體,很快彌漫了開來。
“滋滋……”冰猴似乎對這氣味十分討厭的樣子,一陣抓耳撓腮,直接拋下司徒君侯,跳躍著鉆入了冰窟的深處,不見了蹤影。
那司徒君侯暗道僥幸,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,自語道:“幸虧還留有這一手,而冰猴有對腥臭之味極其敏感,否則,今日怕要栽在這里了?!?/p>
他再次深深看了冰窟一眼,不敢停留,閃身朝外面射去。至于那千年冰參之事,早已被他拋到了腦后。
再好的靈草,也沒有性命重要。
他沒有注意到,就在他轉(zhuǎn)身離去的那一刻,在冰窟的某個拐角處,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,才再次消失。
這雙眼睛是紫色的,妖異的紫色。
張毅這時正蹲在一具尸體前,目光閃爍的看著什么。這具尸體旁變有一把短劍,只有三尺來長,或許是因為此處太過寒冷的緣故,并沒有看到一點銹跡。
他拿起那把短劍,在手中掂了掂,分量似乎不輕的樣子。突然,手腕一陣,短劍表面結(jié)成的寒冰立刻紛紛而落,露出了明亮的劍體。
如一泓清泉,清澈、透明。
他沉默了下來,思索片刻后,突然對著遠(yuǎn)方一根倒懸的冰琉遙遙一斬,一道數(shù)尺長的劍光頓時幻化而成,狠狠斬在那根冰琉上,一擊而斷。
斷的自然不是張毅手中的飛劍,而是那根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冰琉。
張毅眼中露出一絲異色,訝然道:“這飛劍的主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年,此劍竟然至今靈性未失,還能有如此大的威力,當(dāng)初應(yīng)該也是一件不亞于丹寶的法器,只可惜埋沒在了此處。由此推斷,這把劍的主人應(yīng)該也是一位結(jié)丹期以上的修士了,只是不知是何原因,竟然隕落于此。”
他一番感慨,正要將此劍扔下,突然感覺到劍體似乎在微微顫抖著。一驚一下,張毅二話不說,瞬間將此劍一擲,拋出了五丈多遠(yuǎn)。
而那把飛劍竟然也不墜落,直接化作一道流光,朝冰窟的深處射去,很快就消失在張毅的視野之外。
張毅一臉震驚,這飛劍竟然尚未被抹去神識,剛才,他正是感受到飛劍正被其主人召喚,才立刻將此劍扔出去的。
再看地上的那具尸體,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的樣子。
他突然想到了一事,腳下一踢,將那具尸體踢翻了過來,果然見此尸體的額頭處破開了一個窟窿。
“元神逃掉了?”張毅心中一沉。
從此具尸體上來看,至少也已經(jīng)死去了百年之久,只是因為這里處于萬年寒洞,才能保持尸身不腐。
即便他的元神逃了出去,若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寄宿體,也應(yīng)該早已潰散了。即便真被他奪舍成功,也該早就離開了萬年寒洞,那把飛劍絕不可能還被原來的主人控制。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張毅心中疑慮重重。
同時他也注意到,這人的丹田處竟然也破了一個大洞,內(nèi)臟隱隱而現(xiàn),竟像是被人用大手直接抓出的一般。
丹田正是金丹的所在。
“先不管這些,還是進(jìn)去要緊?!闭?dāng)張毅想要邁步前行的時候,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,“嘎吱、嘎吱”作響。
他頓時警覺,命令第二分身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,而他本人也身形一動,隱身在山壁上方的倒懸的冰琉間隙中,若是不仔細(xì)觀察,倒也很難發(fā)現(xiàn)。